親王奕謖和禮部尚書許應騤負責勘地和建造事務。因開學在即,先撥出地安門內沙灘后街馬神廟也即當年乾隆皇帝四女兒和嘉公主舊府第為臨時校舍,並略加擴充,這就是後來的北大二院。同時在北河沿購置房屋一幢,開辦譯學館,此即後來的北大三院。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京師大學堂分科大學又在北城外黃寺以南破土動工,並於宣統二年(1910年)建成。
1。臭名遠揚的京師大學堂(2)
京師大學堂第一任管學大臣孫家鼐(1827—1909),安徽壽縣人,咸豐狀元,曾任清廷工部、禮部、吏部尚書,並與翁同龢同為光緒帝的老師,接近帝黨,傾向變法,但與守舊大臣也有聯絡,思想上與維新派有分歧,因而能左右逢源。
受命為管學大臣後,孫家鼐對總理衙門起草的大學堂章程不甚滿意,於1989年8月9日另向光緒帝呈上《籌辦大學堂大概情形折》,提出具體計劃8條,主要內容有:一、設立仕學院,專招收進士、舉人出身的京官;二、大學堂肄業生,由管學大臣“出具考語”,各就所長,由各部錄用;三、精減課程門類,取消專門學中之兵學;四、編譯局主要編譯西學書籍,不得任意刪改舊經;五、設總教習二人,分管中學和西學。
1901年8月,清政府頒佈“興學詔書”,鼓勵興辦新式大、中、小學堂,廢除八股,改試策論。1905年9月2日,清政府又釋出上諭:“著即自丙午科為始,所有鄉會試一律停止,各省歲科考試亦即停止。”至此,始於隋煬帝大業三年(公元607年),完備於唐,盛行於明清,前後執行達1300年之久的科舉盛事,終於壽終正寢。
清王朝覆亡前後,又正是世紀之交。一些落後陳腐的東西戀戀不捨地漸次退出歷史舞臺,或者垂死掙扎著繼續生存下去;一些新的生命也在頂著重重壓抑破土萌芽,或在冷嘲熱諷的剪斫下走向夭折。而無論新舊,在這特殊的年代裡,都要無一例外地平等或不平等地承受上天對其生命力的考驗。京師大學堂可謂是眾多新生事物的倖存者。她既是舊世紀的棄嬰,又是新世紀的驕子;她骨子裡既深深地刻有舊時代的胎痕,又令人欣慰地注入了新時代的基因。新與舊的鬥爭註定她命途多舛,也註定她對中華民族的歷史產生的影響絕對不同凡響。
1912年2月,南京臨時政府任命嚴復為京師大學堂總監督,接管大學堂。由於袁大頭把教育經費挪作他用,大學堂數月領不到經費,“幾至不名一錢”。嚴復不得已想辦法借債應付。當年5月1日,教育部下令京師大學堂改稱北京大學,廢除總監督,設校長,各科監督改稱學長。5月3日,嚴復被任命為北京大學第一任校長兼文科學長。5月13日,北大正式重新開學。
1912年10月7日,嚴復請辭北大校長之職。嚴復掌校僅數月,因與教育部矛盾太深,即呈請去職。此後,北大校長走馬燈般換了三人,先是章士釗,後又以馬良代理。1912年11月底,馬良因經費無著,擬向外國銀行抵押校產借款引起學生風潮,被學生冠以“盜賣校產”的罪名,不得不請求辭職。章士釗也引咎辭職。12月27日何燏時被任命為北大校長。1913年11月5日,何燏時請辭,當即獲准。1914年1月8日,北大工科學長鬍仁源被正式任命為北大校長。
胡仁源任校長期間,對北大各學科進行了整頓,還聘請了一批著名人物入校任教,如陳黻宸、黃侃、馬裕藻、沈尹默、沈兼士、錢玄同、辜鴻銘、朱希祖、陳漢章、馮祖苟、俞同奎、胡溶濟、張大椿、陶孟和、溫宗禹、夏元瑮、馬敘倫、張輝曾等。他們中有的是聲名顯赫的前清遺老遺少,有的則是剛從國外留學歸來的飽學之士。新教員的引入,使北大的學風,尤其是文科學風發生了一些重大變化。由於北大學生日增,教學生活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