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
殺豬般撕心裂肺的慘嚎在迴響,我顧不得看上一眼,回頭尋找那個主上的人影。
黑色沉沉,那個人影早已經不見了蹤跡。
我沒有選擇徒勞的去追,而是冷冷的看了眼地上的張四情,手指一招劍入手,她發出了更大的慘叫,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像個蝦米。
“那個主上是誰?”我冷冷的問道,掌心勁氣一吸,她的血順著掌中的傷痕在眼前劃過一道紅色的煙霧,“你不說,我不介意讓你的血慢慢的鋪滿這大地,洗刷你在‘殺手堂’的罪孽。”
她怕死,所以才會被一碗控制,我不信她不告訴我。
她在地上顫抖著,不斷的抽著,面容扭曲蒼白,還沒等她說話,我身邊的葉若宸已經衝了上去,狠狠的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我娘呢,我娘呢,我娘在哪?”
我拉住小子衝動的身體,垂下眼皮,平靜而冷淡,“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許可以少受點罪,也別給姑娘我裝死,你受的是外傷不是內傷。”
她掙扎著,艱難的半坐著,整個身體不斷的打著哆嗦,那是失血過度的情形,“我說也沒用,沒有人能逃過主上的毒,如果被主上知道我背叛她,我依然是死路一條,就和,就和葉林書一樣。”
“我娘她……”身旁的小獸猛的一掙,掙脫了我的束縛,一抓手中的劍撲了上去,“我要殺了你!”
再次伸出手,少年的身體被我死死的按住,我低喝了兩個字,“冷靜。”
“上官楚燁,你放開我。”他把手一劍掃向我,眼神中全是瘋狂和悲傷,“我以為只要自己努力躲閃逃避著他們,就能接替少主的位置,原來全是她在騙我,兩年,我一直冷靜著,告訴自己不要想娘,不要害怕,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手指一捏,捏住他的手腕,他握劍的手一抖,長劍落地,清脆的聲音一直在夜空中迴盪,“你娘死了,你把她再殺了,也永遠拿不回‘堂主令’,你更對不起你娘。”
他被我抓著,無法動彈,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大顆大顆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打在前襟,溼濡了一片。
羽翼未豐的小雛鳥,被狠狠的丟進了江湖,讓他掙扎和支撐著的信念就是成為他娘眼中的驕傲,可惜,重歸故里已是物是人非。
對他來說,哭或許是一種最好的發洩。
地上的人掙扎著坐了起來,一隻手臂軟垂在身邊,顯然已經被我廢了,“‘堂主令’不,不在我這,被,被主上拿走了。”
我一腳踢上她的胸口,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我冷笑著,“沒有‘堂主令’就沒辦法調動‘殺手堂’,你那個主上如此神秘,絕不可能親自調動人馬,你當我沒聽到剛才的話嗎?‘殺手堂’一直由你操縱才不至於讓人懷疑,所以‘堂主令’一定還在你身邊,說吧,在哪?”
她吐出一口血,暗紅色順著她的嘴角滴落,配合著那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怎麼看,都是猙獰,“告訴你,讓這個小子重振‘殺手堂’嗎?我一步一步的奮鬥才得到今天的地位,我寧可讓‘殺手堂’徹底鬆散,也不可能交出‘堂主令’,‘殺手堂’認令不認人,我絕不會拱手給你們的,反正沒有主上的解藥我都是死,能看著‘殺手堂’徹底消失我也算開心了。”
“是嗎?”我依然是淡淡的聲音淡淡的表情,“那你就是不肯說你主上是誰,也不肯交出‘殺手堂’咯?”
“呵呵,哈哈,嘿嘿,嘎嘎……”笑聲淒厲,聽在耳裡一陣刺痛,“我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為什麼要便宜你,為什麼要便宜這個臭小子?我要他難過,我要他一輩子都找不到他孃的墳,永遠無法得到‘殺手堂’。”
其嘖嘖搖頭,哼笑中輕蔑的看著她,“難怪你的主上說你沒腦子,追殺我這麼久,你居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