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尊傀儡,被攔腰劈斷。
殺至此刻,他已煞氣滔天,腳下一具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儼然已堆成一座小山。
就這,屍傀依舊是前仆後繼,一片片的衝殺過來,沒有自我靈智的殺人武器,操控者未倒下,它們便不會停止攻伐。
說到操控之人,鬼面青年已改了屬相,不屬老虎屬耗子了,躲在屍傀堆裡,半分不敢應戰,更多時候,是滿地宮的跑。
半步通玄境,即便只剩半條命,若牟足勁開遁,也不是一個歸元境能追上的。
追他,老費勁了,有屍傀大軍擋著,更費勁,饒是楚蕭源源不絕的玄氣,氣血也漸顯潰敗了。
大地之力?那也得有的吞才行啊!這片地界的大地力量,已被他吸了個乾乾淨淨。
“吾倒要看看,汝還能撐多久。”鬼面青年獰笑,嘴巴淌的血,將一顆顆森白的牙齒,染的猩紅一片。
“有你哭的時候。”楚蕭當場就懟了回去,殺不死無妨,扛住就行,洛秧定已殺了出去,救兵多半已在路上,待書院長老們殺至,看你丫的還橫不橫。
至於考核,他指定要被淘汰。
但,助大秦搗毀敵國一個據點,也算大功一件,保不齊會被特招。
畢竟,書院選的考場,大有問題,實在不行,再考一回?
“殺,給吾殺。”鬼面青年如個瘋子,一陣陣嘶吼,皆是發自靈魂的怒嚎。
怒,他是應該怒,在地底養屍養的好好的,被擾了清靜,擾就擾了,偏偏還變故頻出,傷成了而今這般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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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是拜這小玄修所賜,將其拿下,定叫他生不如死。
看看看,又想美事兒了吧!又沒看腳下吧!一腳踩下去,是不是很軟。
低頭一瞅,天雷咒,不是一兩道,是一大堆,皆已閃爍了光芒。
“你。”鬼面青年不笑了,笑不出來了,同樣的坑,竟他孃的踩了第二回。
身上無傷還好,不過受點皮外傷,而今是何等境況,大半條命都沒了,再被炸一回,不得散架了?
散不散架,炸過才知,驚天的轟鳴,使得幽暗的地宮,一陣晃盪,斷的已不是承重石柱,房頂都險些塌了,碎石一塊塊墜落。
“我噗!”鬼面青年這口老血,噴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倒是沒散架,但他的命,怕是距終結不遠了。
“老狗,看刀。”楚蕭攜卷滾滾煞氣,攻了過來,以僅剩的玄氣,開出了一道五米的刀芒。
“該死。”鬼面青年咬牙切齒,隨之振臂一揮,自袖中甩出了一道黑色符咒,撇在了地上。
符很怪異,觸及地面,便融了進去,而後,便見一道道的秘紋,布列開來,聚成了一座陣法。
而他,則一步踏入,以血染陣,加之咒語唸誦,半截身子都沉入了地底,只需一兩瞬,上半截身子也能沉入,便可憑此陣遁走。
“哪跑。”楚蕭殺到了,廢話一句沒有,凌天便是一刀。
這一刀不打緊,雖毀了陣法,卻引出了一股極可怕的力量,若小聖猿還醒著,見之定認得:空間之力。
符陣,涉及空間,陣毀,空間塌陷了,塌成了一片烏黑的漩渦,楚少俠也是趕得巧,連人帶刀,一併紮了進去。
:()帝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