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吃的點心,心裡倒是十分感念起阿奶給她的這門好親事。
“還能誰?”劉氏最瞧不上鄭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居然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笨樣子,“京城送給主子爺的四個美人。要來分爺四個妾的位置的。”
“啊?”鄭氏懵懂的很,不是很明白,妾不就是妾麼?怎地這位置還需要分?
劉氏不想搭理她了,蠢貨就是蠢貨,說多了也白搭。
她不說話了,鄭氏就更懵了。左看看溫氏,右看看劉氏,兩人都不想說話,她於是將目光投向了腦袋一點一點犯困的王姝。
穿堂的風透過紗窗吹進來,撫平了王姝心裡的一點焦躁。
林氏是個會享受的,受不得夏日蟬鳴,命人一早將院子裡的知了都抓了乾淨。安靜的氛圍加上這個涼風,真的吹得人昏昏欲睡。
王姝被芍藥提醒了一下,抬頭看向她,搖搖頭:“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鄭氏‘哦’了一聲,也不搭理王姝了。
反倒是溫氏看著這呆頭鵝似的兩個人,心裡一股火竄上來。
溫氏是自打進了府,就被思儀院給發配荒院了的。
原本她被安排跟鄭氏一道住繡心閣。因為家世礙了林氏的眼,去了最北邊兒的院子。離外院最遠,訊息閉塞。若有什麼事要出去,也得比別人奪走一炷香的路。她都住的這般遠了,該知道的都知道。這兩個住著最好的位置,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沒忍住脾氣,白眼一翻,將自己知道
的事兒給一股腦說出來。
“……這回聽說是真有人來,思儀院這位才把咱叫過來,商量應對。”
溫氏對林氏怨氣頗深,冷笑道,“咱們不過不受寵的小妾室,又如何能應對這等事兒?找咱們來也都是白搭,別指望咱當給她當槍使。她若看不慣,只管把人都趕出府去啊!”
鄭氏冷不丁聽到她這番話,倒是不曉得該怎麼接。
她雖說不似劉氏溫氏她們知道的多,卻也曉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這思儀院如何輕視她們。在這蕭家,明擺著林氏身份不一般,林氏的脾氣大她們就只能受著:“你少說一句,聲音小點兒。可別叫外頭人聽見了!”
“聽見便聽見了,我還怕她不成?”她不管林氏是什麼來頭,她只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林氏給唬了。
若非初來乍到沒反應過來,她哪裡會去住北苑。
想她溫家在臨安縣,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富商。就算不及清河王家家業大,但也是跺一跺腳,臨安縣抖三抖的。不敢說是地頭蛇,但也差不離。尤其是這一年王家的主事人一年前沒了。家中子嗣又單薄,繼承人尚且年幼,後繼無力。這一年溫家迎頭趕上,儼然是西北第一家的架勢。
她背靠著溫家,底氣足,怕她林氏一個外來的側室?
溫氏在蕭家後宅這一個多月,也算摸清楚了情況。知曉她嫁的這個主子爺根本就不在意後宅女子。她們在這裡鬥紅了眼,折騰出個花兒來,那也都是鬧給瞎子看。
左右都是擺設,這林氏也不是大婦。側室側室,說白了也是妾,憑什麼那般折騰她們?
鄭氏不敢再接她的話,連忙閉了嘴。
溫氏憋了一肚子怨恨無處發洩,越發的難受。想著自個兒當初被當個傻子忽悠,如今想搬回繡心閣,袁嬤嬤也不允許,心裡就更難受了。
灌了兩盞茶下肚,溫氏於是將眼睛瞄向了對面安靜得跟不存在似的王姝。
王姝是正經的清河王家嫡女。跟她的情況不同。她雖說也是嫡女,卻爹不疼娘不愛的。家中姊妹眾多,佔了長相乖巧的便宜被袁嬤嬤選中,不然這門婚事還輪不到她。
說起來,溫氏是知曉一點主子爺身份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