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顯得有些錯愕,不過她略微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你來啦,我兒子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我看到你們一起去上課的。”她問。
“……阿姨,您是說慕晨?”晚寧應和著問道,又回頭看了看,“他不是在這兒麼,您不認得他了?”
她往慕晨的方向瞟了一眼,又刻意壓低了些音量,“我當然認得,不過這個人可不是,我兒子不是這樣子的。”她又看向晚寧,眼裡滿是笑意,“不過,我一下子就能認出你!”說著她抬起手,想要抓住晚寧的手。晚寧伸手過來,兩隻手便握在了一起。
“可是,阿姨,我們之前並不熟。”晚寧說。
在晚寧眼中,她的目光柔和得如一潭四月裡的清泉,久臥病榻讓她渾身被懨弱氣息包裹著。但從她的眼角眉梢間依舊可以窺探出昔日的明豔,如果她還好好的,現在也該是個美人……晚寧不願再往下想了,再怎麼糾結一切已是徒勞,她的美麗容顏和她的年少輕狂,都已葬送於舊時的泥沼。而如今,她們卻手心相連。
“你過來點,我偷偷告訴你,你不可以告訴他,你保證!”她說得神秘。
“嗯!”晚寧用力點頭。照著她的示意,將身子儘量靠近些,而她低著晚寧的耳朵,悄悄的說了一句。
也許是午後的房間太過安靜,她刻意壓低的聲音卻讓屋裡的兩個人都聽得真切。
她說:“其實,他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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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迷戀的牛肉湯味道
“你先在這裡等一會。”護士推開診室門,對身後的晚寧說。
晚寧依言坐在診室外的椅子上,只是有些昏昏欲睡。她答應了慕晨的提議,選擇了24小時看護的模式,但其實她更在意的是那多出來的1000塊錢。
其實慕晨母親並不鬧騰,她大多數時候處在昏睡的狀態,醒過來的時候要麼喜歡呆呆的看窗外,要麼就是和晚寧聊天。當然聊天的內容也總離不開慕晨,翻來覆去講的都是述關於慕晨的成長趣事,而她總是生怕說錯話似的加一句解釋:“我們小早還是很可愛的。”
這是最讓晚寧哭笑不得的一句了,她不認得如今的慕晨,卻認得當年囂張跋扈的小丫頭;她忘記了當年的事情,卻記得當年慕晨的外號!記憶和她開了玩笑,但這玩笑的其中晚寧也曾參與。這“慕小早”的外號正是晚寧起的,慕晨當時很討厭這名號。而慕晨的憤怒偏偏助漲了晚寧的興致,她更加不遺餘力的宣揚,終於讓這成為學校里人人知曉的一條定律:南方來的慕晨=南方慕小早。
為此當年的圓潤少女許晚寧很是得意,只因為把那時還是眼鏡少年的慕晨氣得臉色鐵青。
如果他現在聽到會有什麼反應?晚寧猜測他雖不至於臉色鐵青,但心裡肯定覺得不痛快,大概又免不了找她麻煩,晚寧現在惹不起他,沒有了當年任性的底氣,她只希望日子能過得平順些。好在他前些天去了省城,他們在省城設立的北方地區工作室接到了第一單業務,作為主要負責人,他得親自前往。
晚甯越坐越困,昨晚慕母興致極高,拉著她聊得很晚,她夜裡睡得不踏實,這會兒空閒下來,睏意便滾滾而來。她見治療還需要一會,便調整了姿勢,打算小憩一下。
大概是太困了,現實與混沌世界的邊際越來越模糊,有些撕裂的叫喊她都混淆了出處。直到走道上匆匆而過的腳步聲,才將她拉回現實世界。這幾天帶慕母來治療,她對這邊也大概瞭解了些,精神衛生中心是一座獨立的三層建築,一樓作為門診,二樓到三樓是住院部,而那聲音來自三樓:狂躁型重症病房。
幸好不需要住進這裡!晚寧正在慶幸,她身旁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