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的情景。方才稍微提起的一點好心情又瞬間歸零了。
“在外面走了一會兒。”晚寧把鞋放進鞋櫃,就轉身進了屋。
“我給奶奶家打電話,她說你老早就出來了,這大冬天的,一個小姑娘在外面亂走什麼?”
“奶奶讓我給你帶餃子來著,我沒拿,你應該吃晚飯了吧?”晚寧突然說道。
母親面龐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又恢復過來,“吃了……下次別這樣了,家裡多擔心啊!”
“你們吃什麼了?”晚寧放下書包,背身問她。
她看不見母親的神色,但片刻之後聽到她說:“我們……就隨便吃了點。”
剛才耗費的體力這時才找起後賬來,晚寧覺得身上無力得很,於是她頹然的坐進沙發,低頭又說:“和張阿姨她們嗎?”
“哎呀,不就是她們幾個嘛……接點熱水泡泡腳啊?”她惶惶然的回答,又忙忙叨叨的去接熱水了。
晚寧蜷起雙腿,整個身體縮成一團,她這時才真的覺出了冷,手不小心掃過□□著的腳面,那涼得就如一塊凍透了的寒冰。
不知道是那天真的凍到了,還是因為心情低落容易引發疾病,總之晚寧少見的感冒了。成語有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話用在晚寧生病這件事上同樣合適,她鮮少感冒,但一病起來,反倒拖拖拉拉的好不起來。連續兩週她都拖著個鼻涕罐子去上課,這期間班裡患感冒的人數直線上升,很難界定是不是從她這裡傳染來的。
而這直接導致了兩種結果,首先是晚寧月考成績下降了幾名,還有就是同學們紛紛避而遠之。
但凡事皆有例外,逃避的人群中絕對不包含這兩個人:柳薇薇和慕晨。柳薇薇自不必說了,慕晨則是在新一輪的分座浪潮中,又和晚寧衝到了同一座小島上。
慕晨作為班狀元自然是老師的心頭寶,座位還不是隨便挑,而晚寧總成績雖然略有下滑,但數學成績卻呈現上升態勢,老師想當然的把這歸功於同桌的優勢互補效應。所以在全班轟轟烈烈的大遷徙中,唯獨他倆靜安一隅。
“好多灰啊,要不我們到走廊等著吧。”慕晨說。
“一點勁兒都沒有,我哪都不去。”晚寧趴在桌子上,說得有氣無力。可鄰桌同學忙亂中把一摞書扒掉,彈起更多灰塵,晚寧來不及躲閃,被嗆得夠嗆。
慕晨起身拿過自個的坐墊,又從桌堂裡拿了幾張舊報紙,對晚寧說道:“走吧,這裡空氣不太好。”
生病的時候人體機能下降,大概思考、反抗這些能力也都跟著通通敗下陣來,晚寧竟然十分順從的跟著慕晨出了教室。
他先把報紙鋪在樓梯上,再放上坐墊,才示意晚寧坐下,而他自己則倚著一旁的窗臺。
“你怎麼這麼好啊,我都不忍心欺負你了。”晚寧用手拄著頭,和他開玩笑。
“你少耍我出洋相就好了。”慕晨說完故意把臉轉向窗外。
“你家為什麼要搬來這裡啊?廣州不是比這裡好多了。”晚寧隨便找了個話題。
“我爸爸就是這裡人啊,這是他的故鄉。”慕晨轉頭說道。
“你奶奶家住這邊,你一次都沒來過啊?”
“我沒有爺爺奶奶,聽說他們很早就去世了”
“哦,還是不明白,那幹嘛要回來呢?廣州這時候應該還很暖和,多好啊……”晚寧把頭枕在膝上,自顧自的說起來,因為摻雜著鼻音,她的聲音竟然有了一絲南方姑娘特有的嬌柔。
“是爸爸很想老家啦,加上外公給了他一個專案來做,正好就回來了。”慕晨笑著解釋。
“專案……是什麼?”
“嗯,就是開發房地產嘍,你知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叫大楊樹的村子,那個就是我爸爸要開發的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