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心裡。
‘一盞燈’撒開手,將麻繩還了回去,叫道:“還剩兩鞭!”
“好快!”
馬昭雪簡直不敢相信,她的麻繩抽出去,速度的驚人,可這‘一盞燈’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什麼時候抬的手也沒瞧清楚,麻繩就這麼被他牢牢攥住了!馬昭雪輸了一招,也顧不得剛才說的話,出手急快,將麻繩的兩端橫空一抖,撇手蓄力一甩,這叫‘雙蛇擺尾’,這兩鞭直奔‘一盞燈’的腋下打去,這裡是個軟肋,不容易抓。
粗粗的麻繩閃電般一轉,在空中嗚嗚作響,劃出一個大黑圈,只聽‘一盞燈’叫道:“好活!”身子依舊未動,雙手分開,向左右抓去,‘啪啪’兩聲,又將麻繩死死握在手中。
這一下,馬昭雪卻是瞧得清楚,不由得驚呆在地,舉足無措。此時,馬昭雪的臉色已經脹成了一塊紅布似的。心中暗道:“藏龍臥虎,潛龍伏蛟……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能人後邊有能人!”
原本說好的只打一鞭,如今已經打了三鞭,再者自己剩下的都是降妖的手法了,論功夫拳腳她在沒其他招法。馬昭雪只好將麻繩在面前一橫,說道:“該你的了,撒開手來吧!”
‘一盞燈’冷冷一笑,鼓著胸膛,也不吭聲,大步蹭蹭往前走了上來。
就在這時,屋門哐啷一聲!
白世寶從屋裡走出來,臉色鐵青,一雙烏黑腫脹的手垂在身前,用肩膀依靠在門上,強打著精神叫道:“和他們無關,這事因我而起,要算賬找我來!”
戴八爺一瞧,頓時驚道:“哎呦!燈爺,就是這個小辮子!”
‘一盞燈’瞧著白世寶,皺起眉來。心裡有些納悶,這麼一個病秧子,風一吹就倒,連站都站不穩,怎麼還敢叫囂著跟我舞上兩手?難不成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白世寶咬著牙,端起一雙黑手在胸前比了比,向‘一盞燈’說道:“我……”話還未說,只敢頭重腳輕,身子向前一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一盞燈’叫道:“別說我欺負你,站起來說話!”
白世寶吃力地搖了搖頭,扭動著身子,怎麼也爬不起來。戴八爺在旁急道:“燈爺!你可別信他,他最會裝神弄鬼,早上還跟我玩得爛醉如泥,叫著勁呢!這會兒又是唱的哪一處,裝死怎麼著?”
撲通!
王致中急忙跪在地上,向‘一盞燈’跪拜道:“燈爺!你別聽他胡說,我這位兄弟身上中了毒,求求你發發慈悲,別在這個時候動手……若,若要真比試,等他病好了再鬥也不遲,免得傳出去折了燈爺的面子!”
“哎呦!燈爺,他這是威脅你啊!”
戴八爺在旁煽風點火,生怕‘一盞燈’的怒火著不起來。
‘一盞燈’冷笑了一聲,說道:“是真是假,讓我一試便知!”說罷,進上身,飛起一腳就像白世寶面門踢了過來。這腿踢出來的速度飛快,只聽‘啪’地一聲,飛腿卻突然頓在那裡,腳背正踢在一條胳膊上,力道頓時被卸了下去!
‘一盞燈’心頭一震,瞧著攔下來的這位!
不是人,竟然是一直棕毛大狐狸!
馬昭雪眨著眼睛,在旁驚叫道:“掀簾仙……”
唰!
唰!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影從房上跳了下來!
馬昭雪抬頭一瞧,為首的這人方頭方臉,眉重眼亮,寬嘴闊鼻,灰布衣褲,腳蹬一水黑的布鞋,肩上斜跨個布包,雙手背在身後,落地沉穩,威懾四方。馬昭雪愣道:“林……林九叔?”
“嘿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在林九身旁說話的這位,面色白皙,是個油頭小生,這人正是‘殭屍道長’毛小芳的高徒,林秋生。
馬昭雪瞧著位林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