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祈為了引一個叫四爺的人出來,而將高建明綁了起來鞭笞解恨,後來卻被高建明的仇家有機可乘,趁雲天祈不注意,將高建明亂槍打死。”
中君拈豆子的手微微頓了頓,“建明的仇家?”
江奎把聲音壓的更低了,左右環顧,沉聲道:“聽說雲天祈為了這事跟皇都的蕭寧有過一場激戰,雲天祈身中數槍,而蕭寧也差點被雲天祈打死,北軍私下裡都傳是皇都的人乾的,因為北軍當時在場計程車兵,端了槍,雲天祈沒有下令誰都沒有開槍,只能是有人偷襲。”
中君指間的茴香豆“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事竟跟蕭寧有關係,這麼說當年不止她和薄傲寒在場,還有第三方勢力潛藏在暗處,彼此之間互相都沒察覺。
若說是蕭寧,不是沒有可能,薄傲寒跟她一起墜入海灣,憑著蕭寧對薄傲寒的執狂,很有可能替薄傲寒報仇,那麼復仇的第一步,就是拿建明開刀。
中君緩緩握緊虛空中的手。
“你查這個做什麼?”江奎見她臉色不對,好奇的問道。
中君握起的拳頭緩緩開啟,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水,淺淺喝了一口,“我跟這個高建明有點交情。”
“之前你說跟雲天祈有點交情,竟跑去帥府做了少奶奶,現在又冒出個高建明,你的能耐還真是大,什麼人都能認識,雲天祈這次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戰爭合約在我們手上,只要一公佈出去,他就徹底身敗名裂,成為所有軍隊的公敵,上層為了推脫責任,也會殺他滅口,話又說回來,他好像事先有預感,提前一個月把雲家的人送出了國。”江奎抓了一把豆子放在掌心,一顆一顆的慢慢扔進嘴裡,漫不經心道,說到眼前這傢伙在帥府做少奶奶的那段日子,他和韓耽,汪銳,還有幾個兄弟差點驚的抽了過去,都沒想到雲天祈的口味這麼重,喜好男風,這樣的醜男也能接納。
三年前他和中君在湖北某礦區認識,那時他們都還是打礦石的粗俗工人,初見時,這小子就一臉刀疤,又黑又醜,鬼靈精怪,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幹,很是招人喜愛,礦區的老少爺們兒都愛跟她相處,其實細細的看,避開那些刀疤,這傢伙長的還挺清秀的。
聞言,中君端著茶水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杯水蕩起絲絲漣漪,她放下杯盞,垂眸斂去精銳的光,淡淡道:“合約的事,還需從長計議,先不公佈出去,追隨雲天祈的北獅子軍還很龐大,留在手上作個籌碼,你和汪銳他們都小心一點,最近不要有什麼大動作,兄弟們都藏好了,等這一陣子風頭過去,政壇穩定了,在商議下一步怎麼走,韓耽的事需要潛入袁家軍內部,才能查出頭緒,她嘴比較嚴,對方探不到有價值的訊息,一時半會兒不會殺了她,我就擔心她性子急,受到傷害。”
“你說的對,我在擔心這個問題,北軍是出了名的軍戒嚴苛,沒啥壞的習氣,但是袁軍就不知道了,袁任常年隱在幕後,自從幾年前出席過一次公眾的社交,就再沒出現過,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怎麼就能把軍隊管的這般安穩,軍隊自從由他接手都沒出現過什麼亂子,平日裡也沒啥動靜,低調的很,至於軍隊的習氣,跟北軍相比,還是差了些,韓耽又是個火爆剛烈的人,落在敵人手中,定會吃不少苦頭。”江奎一個大老爺們兒,大黑臉上浮起一絲擔憂,拍著大腿,嘆道。
中君勾起一絲笑意,站起身,“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誰抓的她,想幹什麼,是袁任,還是他下面的分支,我打算參軍,加入袁軍。”
江奎猛的一震,也站起身,急道:“這怎麼行,太冒險了,你接近雲天祈,兄弟們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寢食難安,若是在進入袁家軍,你還讓不讓我們活?”
中君呲牙一笑,拍了拍江奎健碩的肩膀,笑道:“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學著點,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