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灰黑長袍,更顯得他膚色的淨白。當然最惹人嫉恨的是,他嘴巴怎得恁紅?我一身下來沒啥好遺傳了我老子娘,也就這張唇形,像我媽,小蝴蝶一樣,男人一般看不上我的樣貌,我的身材。卻絕對跑不了我這張嘴,吻了就別想放下。一來,確實漂亮;再,我超會吻。可就算這樣,我這嘴巴跟他比起來,還是差點兒。因為他更紅更嫩。
他叫鳳鳴,比我小兩歲,長檻寺的和尚。我十歲時得了怪病,遇見他,有時候只有抱著他才能睡安穩覺。近幾年,我病好多了,基本不需要他了。但是現在我出來做大事了,怕自己又犯病,所以必須走哪兒都把他帶著。可這小禿驢才拐(壞),從來他都不順著我的。我要去中都,他不去,死也不去,真的是死啊,我都把他打暈了運上飛機了,他醒來後就割脈!……
我唯有好好坐下來跟他商量,怎麼樣你才願意跟著我走?
他惡毒地看著我,你越慘我越喜歡,
我上去就給他一嘴巴子,笑,姐姐我要怎麼慘你才喜歡呀?
他瞪著我,愣似做鬼了都要將我碎屍萬段一般,後又合了眼:你去一件件試呀,我覺得你夠慘了,自然跟你走。
盛捷不知道,他還給老子買房……連他住的那套都是老子的。這一個單元,從底層地下室到八樓頂層全是老子的!
頂層,猴兒要住,給他了。他是我囉囉裡最不安分的一個,可誰叫他最機靈呢,真是隻猴兒,千面萬孔的,裝啥像啥。
鳳鳴我鎖在地下室了,他喜歡陽光,老子偏不叫他見光!
我站在床上,一拉扯鐵鏈子,鳳鳴撲到床邊跪著,
我指著這對狗男女,
“這叫不叫慘,老子的婚床哇,”我在上面瞎跳,“都被他們的yin水打溼了!”
鳳鳴一扯鐵鏈子,盤腿坐地上,閉上眼好像打瞌睡,
我狠狠又一扯,他雙手抬著都勒出血了,他疼地小聲嘶一聲,頭垂著就是不看我。我知道他一定在咬牙,要是我把脖子遞過去,他能咬碎咯。
鏈子一甩,我也折騰累了,盤腿坐床上陰沉沉看著他,
“猴兒,帶他滾。”
猴兒本來四仰八叉靠在沙發上張著嘴巴呼呼睡覺的,被我一喊,也有點不耐煩,起身過來撈起鐵鏈,“以後像這種即興表演就算了,特別是大半夜!……”“我帶你出來,我養著你,可不是聽你來指揮我的。”我微笑著說。猴兒立即變臉,跪床邊臉磕在我腿上,超可愛,“貝貝,你知道我沒睡好就容易發牢騷。”
猴兒,全名侯遺一。他家有錢,可惜是個小老婆生的,被大房的那些哥哥姐姐壓榨地已經沒人性了,從小就是做戲的祖宗,會過各樣人生的癮,就是不會過自己的日子。
第二天,還有幾桌是請盛捷海外的朋友。在希爾頓,比昨兒肯定更高檔些。
終於見到昨晚睡我婚床的綠茶婊了,全名樂沁霓。我其實還是蠻好奇他兩這是作啥兒?男未婚女未嫁的,光明正大地睡婚床不好?非要把老子拉扯進去演婚戀劇。還是綠茶婊有這個嗜好,喜歡玩“穿越大半個地球來睡你”這一套……
我正甩著手從洗手間出來,突然一隻手從後面將我攔腰一抱!
出來混沒幾下子我能玩兒多遠?我學過跆拳道,要按感覺來說,我應該左手向後掰住他的脖子,右手牢拽他的後衣領,狠狠給他一個過肩摔!……可惜,也只能想想了。
我兩手握虛拳,像只小綿羊就要咩咩大叫!……他捂住了我的嘴,“是我。”
他一靠近我就知道是小明星老闆了,因為他身上的香水……實在是,香。
我回頭看他,“櫟冒……”在他面前我從來都是勤勞的,聽話的,自卑的,小蜜蜂。
他抱著我四隻腳同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