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得好看就要被說話…」戴懿凡憤慨的嘀咕,好像似曾相似的話語,「這種無聊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就相信…」
張書妘痛苦地搖了搖頭,要戴懿凡不用替自己辯解,不想再看到她放下一切純然為自己挺身而出的模樣…她沒有東西可以回報。
她不會漏看藏在義憤填膺下的失落,正是戴懿凡的這種神情讓她罪惡得心痛。
某些時刻張書妘寧願自己毀得徹底,也不要拖戴懿凡下水。
拜託,請妳顧好自己就好…
走出教官室,張書妘看著戴懿凡對自己無語的臉龐,還憂傷的笑著,「一切都會沒事啦!」
無論如何,戴懿凡都會一直笑著。
「謝謝妳。」
張書妘小聲地說,在戴懿凡只剩下背影的時候。
…或許在另一個平行的時空裡頭,我就有資格可以給妳,妳期望的那另外三個字。
☆、33
「書妘,幫我handle一下這份資料…」
意外的教務主任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像那份紙張即使在教務處帶來爆炸性的訊息,卻絕不會影響到這個男人。
張書妘很少對教務主任有這種感覺…
…感激。
該慶幸的是,她很早以前就把隔板上有戴懿凡字跡的便條紙都拿下來丟掉了。那種東西可以輕易地比對字跡,並且不像林宇儂單純為了週記而來的字條,戴懿凡的便條紙幾乎可以佐證某些不合宜的猜測。
好險…
張書妘覺得這種時刻還有這種想法,或許有點愚蠢…不過好險,如果要把有林宇儂插畫的字條丟掉的話,她會很心疼。
「補交的教室日誌幫我交給張老師。」
教室日誌應該是許雅群負責收發。不過她常常不見蹤影,反正實習老師就是實習老師,有人使喚就好吧?是吧?
混賬。
張書妘接過那不知道哪班學藝手上的本子,點個頭道了聲謝,打算順便轉身清點教室日誌,卻感覺那學生想講什麼似的,遲遲不走。
「怎麼了嗎?」
張書妘轉頭問那張死盯著自己看的臉龐。
「是…是真的嗎?」學生不確定的、小聲地發問,但看張書妘驚愕的神情,彷佛終於收集了足夠的勇氣,「那個,妳跟義班的戴懿凡…」
「啊,我…沒有…」
把張書妘的慌張當做羞赧,對方好像得到了想聽到的答案似的,信心都來了。
「老師,妳們一定要加油!」學生語調一轉,用一種張書妘一點都不想聽到、聽到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的祝福語調,「…妳們很配。」
「不是…我們…」
「這種真的好辛苦啊!我們班上有很多人都很支援哦!不要隨便就放棄了。」
「什麼…」什麼鬼話?
「老師!要加油哦!」說完就比了個打氣的手勢,一臉熱血的對張書妘璨笑,功德圓滿了似的,轉身跑出教務處。
還來不及叫住學生、來不及澄清,就剩下她跟那陣荒謬的冷空氣一同凝結,不敢環顧四周究竟有沒有老師聽見這一大段對話,臨界崩潰邊緣的張書妘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
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認知?
『…我們班上很多人都很支援哦…』
那紙張,這麼有說服力嗎?
連檢查那教室日誌是來自哪一班都不敢了,張書妘快速的放下本子,遠離了教務處。
在她把自己鎖進廁所的小隔間時,正好聽到上課鐘聲敲響,籲口氣正以為這是平靜時光的擔保時,她聽到兩個老師踏進廁所的聲音。
之所以可以確定是老師而非學生,是因為那腳步從容而鎮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