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可以休息了,姜月頓時開心的不得了。
馬車一停下便提著裙襬挑了下來。如今為了方便,她只穿了最簡單的衣裙,甚至都沒有怎麼梳妝打扮,臉上不施粉黛,唇上也只不過抹了一點口脂。一整天的馬車坐下來,姜月覺得自己這屁|股有些有些隱隱疼痛。姜月心道:那會兒來的時候,她都不覺得累,如今這身子倒是嬌貴了起來。
姜月在客棧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天氣熱,眼下只不過穿了一件輕柔的絲制外衫,她吃著時令的新鮮水果,皺著眉頭揉了揉屁|股。
吃完了,整個人愈發是懶懶的,乾脆撐著下巴趴在榻上,連動都不想動。
察覺到有人把手覆了上來,姜月只道是自家那兩個小丫鬟,遂眯著眼睛懶懶使喚道:“對,就是這兒,輕一點。”被伺候的舒服了,姜月才發現這手越來越不規矩了。她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卻也沒有急著回頭,只不過聲音綿軟道,“被堂堂端王伺候的感覺還不錯嘛。”
——本來她的臉皮極薄,如今被欺負慣了,倒也漸漸習慣了。
哪知她話一落,便察覺到那力道重了一些。姜月頓時叫了起來,一骨碌從榻上爬了起來,伸手就是一拳。可揮出去的拳頭卻被用力握住,姜月見面前之人一臉的淡然,一點兒都不像是剛剛做完壞事的模樣。
她一雙水眸瞪得老大,不滿的將腦袋抵到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之後卻是像小狗似的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修完之後眉頭一皺,忙伸手欲將他推得遠遠的。
“怎麼了?”楚慎看著她。
姜月一臉嫌棄道:“臭。”
她剛洗完澡,整個人都是香噴噴的,可是他卻是一身的汗臭。姜月想:這次出征一趟,竟然連一向喜潔的毛病都改了。
楚慎只道她沒良心。不過剛剛安頓好,他就迫不及待的來看她了——如今倒好,還被她嫌棄了。可身上的確是出了汗,他也有些難受,沒說什麼,只轉身欲去沐浴。卻不料榻上的小姑娘卻是伸手拉住了他。
他側過頭去看她,見她披散著海藻般的烏黑長髮跪在榻上,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外衫,身姿玲瓏婀娜,看上去便是一副嬌豔可掬的模樣。
楚慎有些不想走了。
他重新坐到榻邊,伸手把她圈在懷裡。她的身上是淡淡的甜香,讓人頓生一種莫名的食慾。念著她沒良心,楚慎朝著她瑩白圓潤的肩頭咬了一口。姜月被咬得痛極了,遂故意使壞,抬手就揉著他梳得整潔的頭髮,一用力,連發冠了扯了下來。他的一頭烏髮披散下來,模樣狼狽,倒是正中她的下懷。
姜月忍不住咯咯直笑。
楚慎拿著發冠看向她。
姜月心虛的攏了攏肩頭,心道: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可到底還是抵不過他的強大氣場,只乖乖的結果他手中的發冠,嘿嘿笑著:“我給你梳好還不成嗎?”
楚慎這才滿意。
姜月暗道這老男人真小氣,之後待目光落在手裡的發冠上,才脫口而出問道:“怎麼不戴我送你的那個?”
楚慎沉默了一會兒,才聲色如常極為自然的淡淡啟唇道:“會摔壞。”雖然如今不是打仗,可到底還是日日趕路。
姜月聽了這個答案極為滿意,笑吟吟的替他梳好了頭髮,之後又站在他的背後抱住他的脖子,親暱的蹭著他的臉。楚慎知道她好哄,卻也太容易知足了一些,他感受著背脊緊緊貼著的柔軟,某處頓時有了異樣,連嗓音都沙啞了幾分,嘴角翹了翹:“不嫌臭了?”
“喜歡還來不及呢。”姜月答道。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她還重重的聞了幾下,之後語氣誇張的感嘆道,“男人味呢。”
她的小腦袋調皮的在他的肩頭蹭來蹭去,楚慎被蹭得有些受不了了,才一個轉身抱住她的腰肢,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