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這太子登基稱帝,恐怕第一個對於的就是自己。
皇家的事情,是尋常人家不能比的。尋常人家再如何也不過是老死不相往來,可在皇家,便是你死我活。他自己尚能獨善其身,可如今已經成了家,日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自然不能一味的忍讓。
楚慎面色如常,才道:“阿月是臣弟的妻子,殿下請放尊重些。”
楚修面色一沉,未料楚慎會用這般的語氣同他說話,他笑道:“好啊,竟敢如此對孤說話,楚慎,是誰給你的膽子?”
饒是姜月年紀尚輕,也覺得這太子的舉止有些幼稚,這般針對楚慎,不就是因為皇上重視楚慎嗎?可堂堂太子,不是應該有廣闊的胸襟,這般沒有半點容人之量,以後怎麼處理國家大事?
姜月見楚慎還要說話,私心想著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今日這太子像是小孩子一般,在言語上佔了一些便宜,她聽著雖然不舒服,可到底也沒有往心裡去,是以她伸手扯了扯楚慎的衣袖,抬眸小聲道:“衍之哥哥,我們回去吧。”
身旁的小姑娘娘,自幼被他護在羽翼之下,哪裡能看著她受半絲的委屈?
楚慎牽著姜月的手在楚修身邊經過,停住腳步說了一句話,見太子聽了立刻變了臉色,目眥欲裂的看著楚慎:“你……”
姜月雲裡霧裡的,任由楚慎牽著手。方才楚慎對太子說了什麼,她也沒怎麼聽清,只不過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看不到太子的人影了,這才親暱的湊上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道:“衍之哥哥,你剛才對太子說了什麼呀?”
見她語氣嬌嬌,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楚慎亦是面露微笑,他伸手彈了一下她光潔的腦門,薄唇輕啟道:“男人的事情,姑娘家別多管。”
聽言,姜月撇了撇嘴,心道:不說就不說。
兩人上了馬車,楚慎這才發覺姜月將耳墜摘了下來。他眉頭一皺,湊過去看她的耳朵,見原是白皙如玉的耳垂有些血跡,便執起她的皓腕瞧著她的耳垂,道:“耳朵是怎麼回事?”
姜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這才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緩緩道出,末了還笑吟吟道:“你都不知道,那小郡主有多可愛,手和腳都是小小的,摸起來肉呼呼的,笑起來還會流口水……”
知道她喜歡小郡主,楚慎的目光裡也多了一些柔情。他乾脆把人抱到腿上,湊上去親著她的臉道:“你小時候不僅喜歡流口水,而且還喜歡含手指頭,每次我去抱你的時候,就含著我的指頭不放。”
那個時候他沒覺得煩,只覺得這麼一個小小的人兒,像是一碰就會碰壞似的。她喜歡含他的手指,每每去抱她的時候,他都是先洗淨手再去的。那個小糯米糰子,可是讓他操了不少的心。
怎麼又說到她呀?
姜月有些害羞了,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見證了她的成長,可她如今已經是大姑娘了,這種事情說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好呀?她急急去捂他的嘴,忙道:“不許說了。”
楚慎笑了笑,握著她白嫩的小手親了一口,道:“羞什麼,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她的尿布不也是他換的嗎?他都不嫌髒,她有什麼好羞的?而如今成了親,她身上的每一寸,更是早就被她看光了、親遍了。
姜月暗道楚慎不正經,卻也不敢說他,只抱著他的脖子撒嬌,語氣軟軟道:“衍之哥哥,你說咱們生男娃還是女娃?”之前本就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見了玉雪可愛的小郡主,她更是想早些讓孩子從肚子裡蹦出來。昨兒個他們已經圓房了,薛嬤嬤說過,圓房之後便會有孩子,說不準那可愛的孩子已經種在她的肚子裡了。
姜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心裡是滿滿的期待。
“生個男娃吧。”楚慎想了想道。先生了男娃,以後再生女娃。
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