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罵,說不定他是被你氣走。”
“破虛師兄!你道是我氣走他?咱們同坐一船,他走於我何益?你也不見那小子的蠢樣,我叫他砍柴,他就睡死在地,後來我當然罵他呀,他還一臉冤枉的對我說‘師兄,這柴厚些不打緊呀,反正你火行厲害嘛,昨晚我一夜沒得好睡,人都快累死了。’真是懶人多籍口,我當前就把他數了一頓。可是第二朝如甚,還說夜間害怕入睡,有什麼東西總投夢找他,好生驚怕,哼!這籍口當然騙不了我,就跟他吵了一場。後來見他死性不改,我也逼不得退後一步,免了他砍柴的職務,命他下山擔水去,也就再沒吵架了。你說,怎麼會是我罵走他?”斷空怒叱道。
破虛道“想起三年前的那個黑夜,嚦嚦劈雷,一名老丐抱著吾能師弟,讓投師傅門下,那令人斷腸之傷景,斷空師弟你定不會忘記。如今人已離去,生死未知,憶起昔日共度生死之歲月,都不禁令人黯然,愚兄倒是不理解,為何你卻能罵得出口。”
“哼!師兄視他為親弟可不計,我和他挑的是嘴裡的骨頭,有什麼罵不出?這小子最好快些歸來,不然如是害我功課,便尋他奶奶的去!”斷空聽了破虛之言,心裡猛地緊抽一下,口卻還硬,說得理直氣壯。
就在此時,眾人身後傳話“怎會是你們守關?”
空虛兩人齊齊回望,見身後跑來一名女子。此人桃李年華,甚是嬌俏,身背魚腸劍,不是何人,正是顏紅。
斷空見她跑來,臉起煩憂,道“我等不來守關,難道讓你來?”顏紅道“免了,這些關口如非斷空太監,自然守不來。倒是那個臭男人已離去數月,你們少一“行”臂,那便當真險數了。”
斷空見她出言侮辱,前身一傾,便欲出口相敬,卻被破虛一把拉了回來,不禁恨得牙癢癢。此見破虛道“回顏施主,守關之命乃佛門必收功課,我三人此來與你遇上,也是事有巧遇然而,倒是施主一身夜行衣,似有急事,何哉?”
顏紅道“本小姐欲到南林採花去,不想多言,請破虛小師傅借過。”說時已動身。破虛聞言一驚,立步上前,傾身攔阻“使不得!使不得!現在南方起亂,妖氣滔天,施主還是留待他日吧!”
顏紅見破虛挺身出來,已明其意,歷聲道“要阻我不成?”當即拔出魚腸劍,以表前進之決心。
卻怎料南遠突地捎出一道亮光,光影亂舞,似要劈裂天際,後聲速來,“轟轟”嚎出爆炸巨響。荒林霹靂再度,驚鳥更見慌亂,如蜂成群,紛紛飛天尋求安寧。
眾人看在眼內,無不一鄂。待回神之時,已發現顏紅乘機飛身向林,破虛當即不來思想,拔腳前迎,向斷空打了個眼色,便邊喊邊追趕上去。四人前後去二,南門便留守二人了。
當中守衛一人,時至現在,仍未出一言,當真人如其名“了靜”。倒是見他一臉嚴神,似乎內裡也有不小見解與盤算。這且不提。
***
城外,某洞,最深處。
洞內墨黑,不見天日;不靜,四面有聲,似有不小爬行物在翻動,在細語傾談。
洞的盡頭,凌空點燃一根紅燭。
燭光暗淡,僅僅夠照亮駐旁一米多範圍。如果你夠膽量,可以正神一看;不難發現紅燭前,站立著一條女屍!而她臉朝的方向,也似乎掛著什麼,只是光線不足引導,你瞧不見模樣,令你更為心驚。
後來你因為別無所看,而逼不得已回看那具女屍。只見她一身面板已被刀翻開,血留盡,僅留下臭爛的骨幹,依稀還有些爛肉的部位,你甚至見到無數臭蟲,在一翻一翻,湧出傷口,流走滿地。你才想起剛才進洞之時,赤裸的腳,搭著的是什麼。
你很驚,覺得嘔心,正當你想嘔吐的時候,那具死屍竟突然張口,對著場掛著的東西尖聲狂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