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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晨起還在遺憾清和兩年之久少有羞態,這會見了,眼睛不免看直。

清和被她壓制,頭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心隔著肚皮瞎撲騰,暈乎乎地暗忖:以她和阿池的『貪鮮』性子,早晚得出事!

池蘅不客氣地拎著貓兒後頸扔到羊毛毯,貓兒不敢沖她齜牙,自行找了小窩能屈能伸接著睡大覺。

「姐姐……」

池小將軍趴在她耳邊眼睜睜看著白嫩的耳朵染上緋色,她唇角翹起:「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沒料到她有此一問,且那個「也」字不啻於表白,清和穩住心神,她要的可不是阿池含含糊糊的喜歡——不客氣地把人推開,身子坐得端正,悉心整理微皺的衣裙。

池蘅竊喜,笑趴在桌子,一邊笑一邊慶幸自己撞了大運:姐姐怎麼就不嫌棄她呢?

餘光偷窺人家微抿的唇,她腦袋歪著,清亮亮的眼睛明晃晃『寫』著「想親」兩字。

「又犯渾。」

清和心裡嘀咕,嘴裡不經意念叨出來。

池蘅逮著機會抱了抱她,立馬退回,乖乖跽坐,臉上一本正經:「這哪是犯渾,這是有效便利地與未婚妻增進感情。」

她臉皮時薄時厚,這會更是厚起來不要臉,沈姑娘被那句「未婚妻」討了歡心,沒計較她乍起的色心。

阿池心性純然,純然之人看待性也與旁人不同,乾乾脆脆,熱烈蓬勃,而非純然之人心中無性。

不止阿池,她也喜歡熱烈蓬勃的愛與性,將門養出來的女兒,比之書香人家的千金小姐總是多了三兩分跳脫肆意。

簡而言之,清和看不上談情說愛小家子氣的扭扭捏捏。

兩人笑鬧一番柳琴支稜耳朵聽了會裡面的動靜,清咳一聲:「小姐,小將軍,該用晚食了。」

池蘅著了雪襪從軟席跳下來:「快,呈上來,肚子都要餓扁了!」

她在別苑比在自己的【明光院】還威風自在,儼然成了這的另一個主子,得她吩咐,柳琴柳瑟歡歡喜喜差使下人上菜。

飯菜端上桌,清和食慾不振,倦懶地垂著眼。

池蘅不在這管不著她,既在這了,豈能看她不好好用飯?

尋常日子在家婉婉不愛塗抹胭脂,今日略施粉黛,打見她第一眼池蘅就猜到她氣色不佳,借妝容掩飾孱弱。

這會人蔫了,她真是心疼又好笑,苦口婆心勸道:「飯總是要吃的,人不吃飯猶如將士餓了三天赤手空拳往戰場沖,空著肚子哪能做好事?」

清和眼神古怪:「你還想要我做何『好事』?」

嘖!池蘅暗道:這可就多了,說出來是要捱打的。

她笑:「我陪姐姐吃。」

清和白日兩頓幾乎沒用多少,被哄著喝了一碗濃稠米粥,嘗幾口素菜,再餵便不肯張嘴。

生病的人嘴裡寡淡,缺乏食慾,池蘅曉得不能急。

飯菜撤下去,熱騰騰的糕點端上來,青梅糕、山楂糕、蓮花糕、桃花糕、桂花糕、雲片糕,五花八門的糕點一碟子只裝四四方方小五塊,聽起來多,認真算下來不多。

天還沒徹底黑下來,她不急著走,嘴裡叭叭與清和講近日碰到的趣事,講到興處掰小塊糕點往嘴裡塞。

她吃得香,吃完了還要講這糕點如何香,末了掰一小塊兒餵到清和唇邊,嘴裡嚼著溫言軟語,每當她低下頭來柔柔咀嚼「姐姐嘗嘗」這四字,都聽得清和骨膜震顫,暗嗔她存心挑弄人。

偏又和上癮一般,想多聽聽。

一來二去,趣事聽了不少,軟語灌了滿耳朵,嘗夠兩塊杏花糕、兩塊青梅糕、桃花糕桂花糕各一塊兒,池蘅拿帕子擦擦手,笑著走進外面溶溶夜色。

也不知回家她怎麼和池夫人說的,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