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有點兒像哮喘。
夜色寧靜,剛剛下過雨的空氣溼冷帶著刺骨的寒意,寒風吹過房闕,吹起室內的帷幔輕輕地飄揚起來,淡淡的燭光輕輕地跳躍著,映著男子修長的身影,男子如白玉般的手指輕輕地劃過阿夏絕色的臉蛋,男子的眼睛裡縈繞著寵溺的光芒,看著女子安靜的睡臉,心裡頓時覺得有些滿滿的,就像曾經有一天,那個女孩子伸了手來牽住了他的手,女孩的目光真摯又明朗,對他說,她是給他帶來幸福的。現在在他的心裡已經縈繞著她所說的幸福,原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便會覺得幸福了。
阿夏突然翻了個身,伸出手臂抱住了身邊軟軟的物體,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嘴角泛著明媚的笑意。
南宮曜無奈地撫摸著阿夏光滑如綢緞般的黑髮,看著她的手臂正環在自己的腰上,他就這麼彎著身子俯視著她,屋內的燭光已經燃盡了大半,寒風吹過窗欞,呼呼作響。
第二天大早,阿夏便收到從京城裡送過來的信函,宇文花情看著阿夏那般平靜的表情,心裡有絲疑惑的,趁著阿夏不注意的時候只好偷偷地從阿夏的手裡拿到了信函。
看到之後,他的臉上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夏侯煬帶領軍隊已經退到了最西的邊界處,其實他完全可以直接帶軍趁勢一鼓作氣和阿夏對抗的,只不過雖然退兵了,讓原本已經作了很好準備的阿夏有些手足無措。在看到皇帝大叔送過來的書信就更加有些為難了。
夏雲逸聽到敵國退兵的訊息,並沒有多大的興奮,反而有些擔擾起來,夏侯煬的軍隊並沒有敗,突然撤至夏國的邊城,讓人有種分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味道。
阿夏將信函收了起來,蹙眉,喃喃地說道:“夏侯煬退至夏國的邊城,而且他攻佔的幾個城池都派了人把守,如果我們要奪回來,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一想到夏侯煬那天晚上跟她說過的話,心裡開始有著隱隱的心動了,如果夏侯煬說的是真的,她也必須要嘗試一下。
“娘子,木世子已經帶兵去奪回其他的城池,我們不如去回嚴城去吧,夏將軍很快就可以從牢中放出來。”宇文花情說道。
“花情菇涼,你怎麼知道夏將軍會很快就放出來呢?”阿夏蹙眉。
宇文花情尷尬地笑笑:“我只是猜測而已。”
阿夏疑惑地看著他,夏家死老頭和皇帝大叔合謀想讓她承認自己就是真正的夏夏,肯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的,只要等夏小姐進宮成了皇后,她就解脫了。
怔忡之間,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妹,出大事了!”
小妹?!宇文花情一怔,回頭便看到一個穿得華貴錦袍的男子衝破侍衛的層層阻攔跑過來。
“誰是你家小妹?!”花情菇涼蹙眉。
“夏夏,出大事了。”男子揮袖擋開侍衛砍過來的長刀,氣喘吁吁地跑到阿夏的面前,急急地說道:“死老頭快要沒命了!”
阿夏看到男子的面容,臉上微微一變,疑惑道:“沉哥哥,你怎麼來了。寂哥哥呢?還有出什麼大事了?死老頭怎麼會沒命呢?”
見到身邊那些箭拔弩張的侍衛,阿夏揮了揮長袖,說道:“退下。”
夏沉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急道:“夏兒的身份皇上已經知道了,皇上雷霆大怒,說父親欺君,三日後押到市場斬首。”
阿夏問道:“皇上怎麼會知道夏小姐的身份?”
“因為一個自稱是夏兒的舅母過來認親,說夏兒是他們十年前遺失的外甥女。”夏沉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皇上因為此事大怒,不禁關了我所有的商業,上充了國庫,還要砍了父親的腦袋,我早就跟那死老頭說了,假的真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