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沏了兩杯茶,先給子靜送上了一杯,然後又給子明,最後自己才坐下。
子明飲了一口茶,剛要開口,想說一些客套話,緩和緩和氣氛,可子靜卻一抬手,將子明的話擋了回去,說道:“我今日來,不想與你拐彎抹角,你就開門見山的直接說,過來尋找文軒的那幫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我們的方丈還有子清兩位大師都如此害怕,竟然要設計謀害我的徒弟來交差?”
子靜的話語即是相問,可更多的卻是責備,讓這小小的禪房內,本來稍稍緩解的氣氛,立即又緊繃了起來。
“唉,你還是這般的性子。”子明嘆了口氣,慢條斯理的說道:“為首的那個人的名號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子明說道此處,本來恬淡的面容上突然多了幾分肅殺之氣,而後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金國第一高手——叱利文龍!”
“什麼,竟然是他!”子靜本來滿是不屑的面孔,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馬上就打起了精神,隨後又道:“那他的徒弟們也都來了,是不是?”
子明點頭道:“如果訊息不錯的話,他的兩個入室弟子,還有那十八個人,用不了幾天的功夫,應當都會上莆田寺來要人。”
子靜道:“我若是不允你莆田寺交人呢?”
子明說道:“莆田寺會與他們力拼到底!”
子靜又道:“若是將人交出呢?”
子明又嘆息了一聲道:“結果並無不同,莆田寺一樣還得與之力拼到底!”
“哈哈!”子靜突然放聲大笑道:“不過是幾隻金狗,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掛羊頭賣狗肉,如今品劍山莊元氣大傷,只要再滅莆田寺,這江南武林的氣數便要散去一半,可恥的是,要來生事,卻不敢堂堂正正的來,竟然還敢打著為司徒英報仇的旗號,找我徒弟的麻煩!金賊果然無恥!”
子靜好像是許久沒有這麼生氣了,胸脯起伏的厲害,一言一字從胸腔中吼出,沒有讓禪房內變得沸騰,但到時越發的冰冷。片刻之後,子靜又道:“這些金賊到莆田寺來生事,江南的各門各派想必也多少聽到些風聲,莆田寺與各門派一向都有交往,你可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上山相助?”
子明嘆道:“無一。”
“什麼!”子靜一掌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茶杯也被震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子明咬牙道:“為何?為何沒有人前來相助?”
子明緩緩說道:“因為此時江湖上人人都說我莆田寺包庇了殺害司徒莊主的兇手,都有慍色卻不敢言,品劍山莊雖然一時蒙塵,但餘威尚在,此時若是誰來助我莆田寺,怕是日後難免不會被品劍山莊所記恨,只要李文軒身上的冤屈一日不洗脫乾淨,莆田寺與品劍山莊的這層誤會,就難以平息,那些金人趁此時以為品劍山莊懲兇為藉口,向我莆田寺發難,正是看準了雙方厲害關係,好教我莆田寺孤立無援啊!”
子靜喘了幾口粗氣,奮然道:“罷了,現在的品劍山莊是那個司徒朗說了算,一個黃口小兒有什麼好怕的?叫我說他們都是一幫鼠輩,不來最好,來了也只會礙手礙腳,屆時我定要親自會會這個叱利文龍,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可一如此囂張跋扈!”
子明看著子靜,聲音忽然有些顫抖,問道:“你當真願意……到時候在莆田寺相助?”
子靜將臉轉了過去,說道:“你別多想,當日我既然離開了這裡,現在莆田寺就是一把火燒了也與我無關,我只是要與那叱利文龍比一比高下,你不要以為我是為了幫莆田寺!”
子明沒有反駁子靜的話,不過臉上的神情卻是顯得很是悲痛,痛的讓在一旁看著的李文軒覺得心痛,不知道這原本的師兄弟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故事。
過了一會,子明說道:“那叱利文龍,聽聞現在在金國元帥金兀朮帳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