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棉籤還有紗布,於澄用手拂開一塊空地坐下來,問道:“怎麼了啊?”
祁原正往後肩膀那塊夠著塗酒精,一塊被指甲抓傷的印子在面板上又深又紅,於澄從他手裡把棉籤拿過來,他轉過頭,把肩膀斜過去些,沒精打采地把頭靠沙發墊上,酒精落在傷口上疼疼麻麻還帶著清涼。
“打球打的。”祁原悶聲說。
於澄手上一頓,用棉籤在傷口上擦拭兩圈後扔掉,閒情逸致地朝身邊幾人打量一圈,多少有點不信:“打球能打成這樣?這是直接在球場幹起來了吧。”
“差不多吧,確實沒收住脾氣。”祁原散漫地抬手把衣服放下來,又解釋一句:“遇到二十三中那幫人。”
“噢。”這下於澄心裡明瞭,上次聯賽那事過後,兩方再遇到,那球打得再兇都正常。
幾個人折騰好後,就喊服務員過來點菜,於澄看著這個時間,估計一頓飯吃完也用不著再回學校了。
等菜的空隙,一群人圍在點歌臺點歌,想唱兩首歌調動一下氣氛,祁原坐在那朝她勾手:“想聽什麼?”
於澄衝他笑笑,眼睛亮盈盈的:“想聽你就唱?”
“是啊,咱這得多久沒一起吃飯了。”祁原把點歌ipad遞給她:“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挺會重色輕友啊。”
於澄看一眼歌單,隨機在上面點了兩首流行曲目,還給他:“這不就見識到了。”
祁原勾著唇角,把平板拿到面前一看,第一首:小蘋果。
第二首:最炫名族風。
“”他就不該心存期待。
這兩首歌直到最後菜上齊了,祁原還是沒唱出口。
“不行啊你,偶像包袱太重。”
祁原就笑:“長這麼大隻會唱情歌,你這兩首,真開不了口。”
於澄喜歡辣,牛油鍋涮地個不停,整張臉就沒抬起來過。
“你跟賀昇怎麼樣了?這兩天沒看見你找他啊。”祁原給她夾了個毛肚放到蘸料碗裡。
於澄用毛巾擦擦嘴:“他去京北了,過兩天回。”
“哦。”祁原一晚上基本沒怎麼動筷子,沒骨頭一樣地靠在沙發上問她:“在一起了?”
“沒。”
“那現在你倆什麼情況?”
於澄猶豫幾秒:“好朋友?”
祁原怔忪,突然笑出來:“那跟咱倆比,哪個更好?”
於澄朝他白個眼:“你怎麼不問我,你倆掉水裡我先救誰。”
祁原也覺得自己問得不合適,但又懷著點期待:“那你說說,我倆要是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
於澄想不也不想地說:“救他。”
“”祁原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感:“真就重色輕友。”
於澄扯扯嘴角,被他這副失落樣逗得不行:“你不是自己會游泳嗎?”
祁原一愣,眼睫垂下來看不分明:“這倒也是。”
吃完飯後一行人各自回家,於澄進門,江眉顏去公司還沒回來,家裡只有張姨在。
客廳光線暖洋洋的,張姨帶著老花鏡從那一堆針線盒裡抬起頭來:“回來啦?餓不餓,想吃什麼。”
“不用了,剛吃過。”於澄說。
“噢噢。”張姨揉揉發酸的眼睛:“那你回頭給你哥哥打個電話,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找不到你人,好像有事跟你說。”
於澄點頭:“行,我這就給他回,剛才手機沒電了。”
回到臥室給手機充上電,於澄開機,看見那行紅色未接電話給許琛回撥過去。
“怎麼了啊大律師,百忙之中還能抽空來關心關心我。”
許琛在那頭笑兩聲,打完招呼就開始問她:“有事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