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逸聽話的將手伸出。
華老只著指三根上去片刻便鬆了手,轉眸看著自家的侄孫,“上回你著人喚我配緩解之藥,可是給他的?”
“正是!”崔九嚴肅正臉,“君兄此次是為本王冒險探事,亦是怕露出蹤跡牽連本王,才會過度耗損內力。一切,都是因為本王而起啊!”說著,他作出一副愧疚難耐之樣,讓一旁的君逸之無語的同時,又令了華老有些咬牙切齒。
“若不是泠兒身前千叮嚀萬囑咐的求我保你一世平安,你以為老頭子會讓了你這般差遣?”
“是是是!侄孫都知呢。”他一翻話說得極溜極快,已像是說了幾十年般,那是張嘴就來。“知舅爺疼母后,亦是知舅爺這些年來為侄孫所做之事。待到他日,侄孫功成名就之時,定當對舅爺感激涕零。”
華老冷哼了聲,“大話別多說,老頭兒也不要那什麼虛的。只盼著有生之年還能得那一隅安地就成。”
“一定會有的。”
對於他的保證,華老沒再作聲。只沉吟著再次診了下趙君逸的脈後,便著人來寫了方子,令著其去配了藥。
“若想根除,必須得用到靖國寒藥!”
“已著人在弄了!”崔九命人前去配藥,隨又說道“他還有腿傷未好,還請舅爺……”
老頭兒看了他一眼,隨上前粗魯的掀了趙君逸的被子。
趙君逸眼中冷光一閃,見他著手輕摸腿部,沉臉輕抿了下薄唇後,道“有勞!”
華老在為他摸過腿後,道“可有接過?”
“只著了赤腳醫用板子夾過。”當年的趙老頭兒撿他回來之時,並未有太多的錢財為他醫治,見一路過的赤腳醫要價便宜,便草草的綁縛了一下了事兒。
“嗯!”華老點頭,“重接不難,你這腿雖說夾過,到底沒正骨,怕是得重敲再接!不過其過程,怕是要比你摔下經歷過的那次還要痛苦,可是能受?”
“無防!”再痛他都忍過,又何況了這點小痛?
“既如此,待你身子調好之後,再來正了骨吧!”
崔九見他提箱要走,就不解的問了句道“現下不能敲麼?”
華老回頭橫眼看他,“如今他正值虛弱之時,你敲了他骨頭,兩廂痛苦,會致其流失更多精氣,你想令其性命不保不成?”
崔九縮了下脖子,他何時這般想過了?不過是想他早日好罷了。
“無防!現下敲吧!”
“?”
華老回頭瞪眼看他,卻聽他又道“還請華老現下就為君某治腿!”
“你可知以你如今的狀況,要強制治療可會有了何後果?”
“自是知了!”
男人冷臉相回,他如今所用時間不多,若不趁著此病其間治腿,再等傷好再治,怕是回程的時間又會長久的給耽擱下來。
他別的都不怕,唯獨怕了她的眼淚,怕了她怕空負了期望。
“還請華老儘管放心醫治,君某定能承受!”
華老回頭瞪眼看著崔九,崔九卻意外嘀咕不已,“可不是我相逼的,是他自願的!”
……
進入三月中旬,天氣越發的明媚了起來。
田間地頭兒,遍地都是長高的小草配著各色的野花拂動。
如今隨意一個放眼,都是那般的山清秀美,還有那綠油油的麥苗兒地兒,就像被施了魔法般,開始瘋狂的成長,有那田間施肥施得足的,既已開始在抽著穗了。
如今正是忙的時節,即使不打了糧,也有水田要犁,稻苗要育。
李空竹他們家的房子,也差不多不快上頂了。看著越離越近的上樑之日,李空竹每天裡都會望著村頭兒,盼著當初那個說只走幾天的男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