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急急說道:“別這樣嚇我,承傲,你這樣讓我真的很心疼……”
他啃咬的動作停頓了下,撩撥她身子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低低啞啞的嗓似是疑惑的重複她的話:“心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陪葬
“你在不安什麼呢?”沈含玉很想伸手揉揉他的頭頂,不過她無法動手,因為他依然擒著她的雙手!
司承傲仍沉浸在她方才那兩個字眼中無法自拔,心疼?即是憐惜疼愛的意思,他當然知道,可為何聽在耳裡,這兩個字,依然如同之前聽羅簫說“關心”那兩個字一樣陌生呢?
她看出了他的不安,但她看不出來他是因為她而不安嗎?
“承傲,還是因為那個噩夢嗎?”她放軟聲調問道,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能靠手摸摸他的臉來感覺他的情緒,讓她頗為心急。
他放開她的手,卻將她的身子摟得更緊,頭忽然落下,枕窩在她的玉頸肩胛處,嗓音異常的沉啞緊繃:“我不喜歡那個夢……”
她的溫柔,她的憐惜,她的笑容統統都是屬於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別想分享她的溫柔,她的憐惜包括她的笑容……
沈含玉的手重獲自由,終於得以順利摸摸他的頭:“傻瓜,那只是個夢啊,你沒聽說過嗎?夢境和現實是相反的,我們吶,會一輩子在一起的!”
她要怎麼做,才能消除他心中莫名其妙的恐懼不安呢?尤其還是在這暴風雨臨近的前夕,她有些疲倦的合上眼睛,真真沒有一件事能讓她安心……莫非,她天生就活該是操心的命?
“一輩子只喜歡我,只愛我?不會愛上別的任何人?”他終於知道自己有多惡劣了——他總在向她索要,沒完沒了的要,而她從未對自己說過不,因為他是她眼中需要保護的司承傲,倘若她知道他其實並不需要保護甚至還能保護她後,她還會任由他不停的索要嗎?
她回抱他,用力的,緊緊地,微偏頭,唇瓣便貼上了他的耳畔:“除了你,我這輩子還能愛上誰呢?”
輕柔多情的字眼,一字不漏的落在他耳裡,重重烙在他的心上,所有的不快、遲疑、惶恐,都因這句話而消消雲散,僵硬的臉龐頓時被軟化,嚴重下垂的嘴角也因此而緩緩勾了起來!
“這裡,只寫著我的名?”他大手撫上她左邊胸口,似天真又似而已的揉捏著她的豐盈。
“不——”她低笑著,立刻察覺他剛放鬆的身體又緊繃了起來,似又有了發怒的前兆,她忙按住他僵硬在她胸口的大手:“你的名字,刻在這裡,烙在這裡,誰也磨滅不了……”
洗不掉,磨不去,真真切切的刻在只因為他而柔軟的心房,再住不進去別的人……
她話音未落,司承傲的唇狠狠覆蓋了上來,他激動的,熱切的,渴望的吻咬著她,也不管會不會吻疼了她,能不能順利呼吸喘氣……
而當他的吻到達烙著他名字的地方,她分明感覺到他放輕了力道,近乎虔誠的、膜拜的、深情的吻著她……
沒有了之前的狂暴憤怒,迷人而甜蜜的折磨正式拉開帷幕——
國主未下葬、新王未立之前,朝政由司昱之代為掌管。下了朝,他便急急忙忙的趕到靜梅園,將一本記錄著密密麻麻人名的摺子遞到一頭霧水的沈含玉手上:“這是陪葬的人名,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沈含玉剛剛揚起的笑容瞬間僵住,猶自不敢相信的反覆低聲咀嚼著那兩個字:“陪葬?”
她當然知道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中國歷史上,也不乏用活人來陪葬的帝王,但,親耳聽見這兩字,手上那薄薄的摺子立刻變的千斤重:“這些,都是活人?”
“自然是活人!”司昱之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一般富人家死後,都有幾個或十幾個不等的奴隸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