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們再出手收拾冷拓那不知好歹的兔崽子——但,爺你等得了那麼久嗎?”
好不容易有了她的訊息,爺真的能沉得住氣?他羅簫很懷疑啦,當然,懷疑主子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是不應該的。但他忍不住想給他懷疑一下——爺為什麼反而不著急了呢?
司承傲從書桌後起身,陽光打在他俊朗的面容之上,他咧唇,笑開,眉眼萬般柔和,是這些日子從不曾見過的容貌,一瞬間,羅簫竟有一種說不出話的感覺,這樣的主子,這樣像是媚態橫生、分外妖嬈的主子,好……好可怕呀!
“等不了!”他回答羅簫先前的問題,很乾脆的,語氣前有為有的輕鬆與快意:“所以我準備,親自去接她——”
蜀蘊國——
沈含玉一如既往的沉默,冷拓給她住最好的房間,置最華麗的衣裳,連沏茶的水都是特地從千里之外的雪山快馬取來的雪水……用心之良苦,照樣被她視為敝屣!
“我發現你好難討好哦!”那把聲音又來了,清脆的,疑惑的,光明正大的從窗外吊進大半個身子,輕輕一躍,人已經進到了屋子裡。
木頭人沈含玉終於動了,嘆息:“琅玉,你天天這樣不辭辛勞的進來這麼危險的地方研究我,難道都不累嗎?”
就算她輕功厲害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天天出入這麼危險的地方,她都忍不住替她捏把汗,但當事人卻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每天來,纏著她說些有的沒的,卻絕口不提要救她出去的話語!
“不會呀,你這麼有趣,我還從沒遇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呢!”琅玉偏頭答她,笑笑地露出潔白的牙齒,眸兒彎彎,很開心的樣子,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她自在的撿好位置,不客氣的享用桌上香噴噴的甜糕與香茶。
沈含玉對她的直言不諱很是無語:“既然我這麼有趣,你何不將我救出去後慢慢研究,為何非要每天冒著危險偷跑進來?”吃飽了撐的?還是她的想法根本異於常人?
“不行,這樣我就看不到姓冷的那個人每天都用了什麼招數來討好你啦!”琅玉很是理直氣壯的回答她:“他也很有趣耶,不管你的臉黑成什麼樣子,不管你沉默與否,他都笑笑地,好像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我就想知道啊,為什麼你都不給好臉色給他,他還能笑得出來?你不覺得很有奇怪嗎?”
沈含玉額上滑下一片黑線,嘴角眉梢隱有抽搐之勢,她能在這個好奇心旺盛的不尋常的小女娃身上期待些什麼呢?“他比你師兄更有意思?”
“師兄哦?”琅玉不聽咀嚼的小嘴兒頓了頓,對她提出來的問題似有些疑惑,隨即又樂呵呵的笑道:“師兄沒有你們兩個人有趣啦!說到這個……”
她忽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的望著沈含玉:“你當真連一點點都沒有想起來嗎?”
“我應該想起什麼來?”沈含玉挑眉反問,她起身,身上依然穿著被擄來時的那套男裝,對屋子裡大櫃的華麗衣裳視而不見。
這琅玉,隔三岔五便要詢問她想起來沒,卻又不說明到底要她想起什麼來,她直覺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很容易套話的她面對自己的這個問題,總能緊咬住自己的唇瓣。
果然,琅玉的表情有些失望的垮了下來,隨即又揚起一張笑臉,大刺刺的啃著信手拈來的桃子:“沒事沒事,沒想起來就算了,來日方長嘛——嗯,好甜哦……”
沈含玉慢條斯理的開口:“琅玉,倘若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你們又當如何?”
“啊?”琅玉微張小嘴還能看見尚未吞嚥下去的豔紅的果肉,她極驚訝的望過來,很顯然她從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神情很是困惑的摸摸腦袋瓜:“應該……應該能想起來吧……”
沈含玉微笑:“你也不能肯定對嗎?既然如此,何不痛快點,將你們想要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