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桐生南月轉過臉來,語氣平淡地回覆:“這副畫名為《九相圖》,是以佛教中的‘九想’這一理論為主題的畫,繪畫的主題是透過人死後的屍體腐敗的九種形態,來闡述世間變幻無常,從而得出盛者必衰,生死無常的道理……”
眾人的目光移向牆壁上的絹畫,畫是明顯被人裁剪下來的,經過特殊的裝裱,懸掛在牆上,絹畫上繪出的一具高度腐爛、處處膿血流溢的屍體。
“這畫風……還真是可怕?!”
堀泉學姐有些眉毛挑動,明顯有些不舒服。
“這是九相之一的‘血塗相’,這副《九相圖》似乎是以平安時代‘六歌仙’之一的小野小町為題材,傳說小野小町是個絕世美人,她生前就以美貌無雙,才藻豔逸聞名於世,當時無數貴族子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
桐生南月用手指抵住下巴,稍微思考一會兒,說道:“傳聞,甚至有一位名為深草少將,為了一親芳澤,寫了無數封情書,結果小町為了戲弄他,要求他每天夜裡來到小野小町的住處來走訪,聲稱此為‘百夜訪’。”
“小町告訴深草,只有他連續一百天夜晚來訪成功,才會接受他的愛意。深草少將恪守諾言,風雨無阻每夜都來到小野小町的住處看望她。”
“就這樣,九十九個夜晚過去了,在最後一個晚上,深草少將筋疲力盡,倒在小野小町的門前氣絕身亡。也有可能因為小野小町有這樣的豔名遠播的事蹟,不少畫‘九相圖’的人都把這位美人當成是畫的題材,有時候女人太美也是件麻煩事……”
聽這話,這什麼深草少將不就是一大號舔狗嗎?原來舔狗這種職業從古就有啊?
支倉冬夜聽完後就醒悟過來。
好耶!舔狗果真自古就不得hoe!
“諸位,這副《九相圖》有些不妥……”
一直沉默中的那個光頭僧人忽然間皺著眉頭開口,他低聲說:“不知為什麼,這副畫給人一種不祥的氛圍,諸位最好不要再看下去了。”
“為什麼?”
杜若很是不解。
“因為這很有可能是‘禁忌物’。”
光頭和尚淡淡地回答。
“不可知,不可說,不可探求,不可觸碰之物,這東西可能是‘禁忌物’,也有可能是禁忌的一部分,我建議這東西交給我們僧伽院來處理。”
這和尚是在鬼扯吧?我用“鬼視”並沒有察覺到這副畫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支倉冬夜在心底懷疑起來,他心想這和尚難不成是看出這副古畫很珍貴,正變著法子試著貪掉這副畫。
(不,也不能完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許這和尚說的是真的,我的‘鬼視’之力也不是完美無缺,要不找個機會把畫拿過來看一下……)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比起這副《九相圖》來說,眼下他更關心堀泉夕起子手裡的那個雕像,因為他很確定那很可能是“閻”的雕像,而自己如果接觸那東西,應該會給自身帶來某種“饋贈”——不過,那真的能算是“饋贈”,而不是某種隱藏危險的詛咒了。
“學姐,你能把那個雕像給我看一下嗎?”
趁著進入這裡的幾人視線都集中在《九相圖》,支倉冬夜摸到了堀泉身邊,向她提議。
“誒?學弟,你要這個幹嘛?”
堀泉夕起子明顯和其他人一樣,並不知道這個雕像的來歷,他們的關注點就沒有落在這個雕像上,支倉冬夜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
“我的‘鬼視’好像對這東西有反應了,我想要拿過來檢查一下。”
“好吧!”
堀泉沒有起疑,直接把小巧的雕像遞了過來。
支倉冬夜吞了口唾沫,伸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