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真正在戲弄人的,是那個貌似不起眼的娃娃臉。
“這麼說來,恐怕她也看出來,這個娃娃臉是在隱藏實力嗎?”
支倉冬夜巡視在場的一眾人。
“穿黑水手服的女高中生、紅色長髮的女人,瘦的像竹竿一樣的男人,叫‘柳剛誠’的年輕人,還有工薪族模樣的娃娃臉,目前,也就這五個人值得注意,除開這五個人以外的其他人,就明顯都很普通。”
支倉冬夜並不清楚,劾刀儀式的具體篩選方式是什麼樣,不過至少他現在能夠斷定,隊伍中的這五個人算是有點能耐的,這五個人可能會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如果這裡真的是如月車站的話,我們需要怎樣才能從這裡離開。”
“等一下,剛才那個柳剛誠不也說了嗎?這可能是一個‘試煉’,現在單單只是考慮怎麼離開這裡恐怕是不夠的……”
“那麼,鍛物院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考驗我們,這有點讓人搞不懂啊!”
一行人中也有幾個聚在一起討論起來。
柳剛誠以及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開始在車站周圍緩緩踱步,檢查起周圍的設施來。
紅衣女人待在候車室裡,正坐在褪色的水藍色長凳上,右手拿著自帶的罐裝啤酒豪邁的灌起酒來。
與此同時,黑咲小夜雙手環抱在胸前,她也在思索那個叫“柳剛誠”的男人說的話。
心裡在懷疑對方的說法是否正確,自己一行人是真的在“接受”鍛物院一族的考驗嗎?
“紙條上只是叫我們乘坐最後一班車,抵達某個地點集合,並沒有透露太多的資訊,光靠這麼點線索,也無法斷定鍛物院的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說是“試煉”,自然是有所用意的,那麼鍛物院安排這麼一出,到底是打算幹什麼?
站臺上有一杆路燈,在唯一發著黃光的燈泡照明下,能夠察覺到掛著“望月車站”看板牌子的車站並不大,周圍是濃烈的霧氣。
一行人乘坐的列車就停在停軌前,不,眾人離開後才發現那並不是列車,只是一節車廂,這一節車廂就這麼孤零零的停在鐵軌上。在白茫茫的霧中,地上的鐵軌穿過車站持續向前延伸。最終,鐵軌也被無盡的霧所淹沒。
“……簡直,就像是被困在陸地孤島上。”
黑咲小夜意識到,自己一行人就如同被困在一座孤島上,白色的霧氣如同大海,這個小小的車站是唯一漂浮在海面上的島嶼。
她的眼珠在周圍巡視一遍,沒有什麼發現,目光最後落在了值班室的玻璃窗上,值班室的門是暢開的,裡面也是空的,倒是玻璃上貼著幾張海報,不過海報本身模糊不清,什麼也看不見。
只是,黑咲小夜能夠透過漆黑的玻璃,看到倒映在上面眾人的人影。
“記得下車時有數過,包含我在內一共有十二個人,一,二、三,四……”
她掃了一眼玻璃上的人影,嘴唇輕輕動了幾下,數起數來。
“九、十、十一、十二……欸,十三……”
突然,她細微的聲音停住了。
黑咲小夜只覺得一股寒意攀上大腦。
不可能有這種事。她用力甩了甩頭,決定再數一次。
“重新開始吧!搞不好是我眼花了,這次我在心底數就行了。”
她再次在心底默默地說了一遍。
“……十一、十二……又是十三?”
小夜數了第二遍,黑漆漆的玻璃上,還是映出了十三個人影。
十三,為什麼會是十三,我記得很清楚,車廂裡出來的只有十二個人。
——究竟什麼時候,會多出了第十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