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讓青青年紀輕輕就命喪黃泉。
他之所以一直忍耐沒親手血刃段氏兄妹,也是為了對青青的承諾,因為她不希望他的手染上他們的鮮血。
可如今,一顆心再次為了宇文丹花而躍動,他知道自己必須成為可以為她隻手扛天的男人。
那女人有古怪,而且他相信始作俑者絕對是段式兄妹,所以這回他再無猶豫地吃下了解藥,也從往昔的遺憾脫了身。
第9章(1)
這算什麼?
押解奴隸嗎?
宇文丹花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景象,甚至還抬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走眼了。
可是事實證明,她真的沒有錯看。
自家的妹子真的這樣殘忍的對待她們僅存的家人,正因為知道黑風寨的遺孤是她的弱點,所以段仰卿竟然異想天開的打算將人全都給弄回苗疆去。
而本該站在她這邊的宇文汝花竟然還在一旁幫襯著押人,原來他們那一晚便已在大夥的膳食中下了藥。
所以她回去的時候,宅子裡才會那樣安靜,連孩子們的哭鬧聲都聽不到。
而福嬸則是因為先一步察覺不對,所以用盡了方法保持清醒,這才有辦法提醒她。
果真,一如樊衣甫所言,是她的一再退讓慣壞了汝花這個丫頭。
是她大意,自食惡果,她不怨。
但就算段家財大氣粗也不能這麼逼人離鄉背井啊?
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老老少少全都要帶回去,怕帶的人太少,會不夠鉗制她嗎?
“我不准你帶走她們。”宇文丹花冷瞪著又恢復一貫優雅的段仰卿,咬牙說道。
早已沒了之前的戒慎恐懼,他相信有了那些人質,她就算再桀傲不馴也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段仰卿丁點也不在乎她的意願為何,即使明知她很恨他也沒關係,只要能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讓他時時刻刻可以瞧著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龐,這樣就夠了。
“我並沒有問你的意見。”漾起了邪笑,段仰卿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他要的是她那張臉,不是她的意見。
“段仰卿,如果你真的還想留條活命,我勸你別押著他們回去。”拖著長長的一串人,能走得有多快。
“你是想說要是時間拖得久了,樊衣甫那個男人就會找來嗎?”
“他會的!”
雖然那日他的話說得決絕,可她的心並沒有完全失去希冀。
她相信就憑那個男人的睿智,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想通她的不得已,再加上整寨子的人都消失了,難道他還不懷疑嗎?
“你別傻丁,他不會來的,我那妹子早已去纏著他了,這回我為那男人準備了更上等的毒藥,絕對能讓他生不如死,這回我就不相信他能多有骨氣。”
他說得得意揚揚,但宇文丹花卻氣得眸泛火光,打自死裡逃生以來,這是頭一回,她想要親手宰了一個人。
“你以為他會中計?”對於段劍箏的歹毒,樊衣甫早已心知肚明,他不可能再著了他的道。
“更何況,就算他真的追來,我只要手中掐著你的命,諒他也不輕舉妄動吧!”
原來他心裡打著的是這個算盤,難怪他能那麼有恃無恐。
掀起了眸子,就算再依戀樊衣甫,她也知道自己萬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突然間,她的眼角瞥見所有人都上了馬車,她心念一動,忽爾縱身躍上馬,將段仰卿的爪牙踹下馬背,搶過韁繩,策馬領著馬車狂奔。
沒有料到宇文丹花還有這招,段仰卿初時一愣,一等回過神來,便縱身直追。
望著那直瀉而下的水瀑和深崖,宇文丹花的心凝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