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過去了一年那麼漫長,張醫終於收回了把脈的手,起身先對著胤祥躬身施禮,“十爺久候了。”
此時的胤祥哪有心情給他做這些官樣章,右手微微一抬,語氣焦急的問道:“張醫不必多禮,她怎麼樣了?”
張醫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位姑娘被寒氣傾體,加之又受了驚嚇,所以身有些發熱,不過所幸身底不錯,細心調養,很快就能恢復。”
胤祥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錠銀遞到張醫手中,輕聲囑咐道:“那就有勞張醫費心了。”指了指身邊的小監,“小祿,跟著張醫去御藥房取藥,為免麻煩,就在這裡熬吧。”
“喳!”小祿躬身行禮,替張醫拿起藥箱,隨著他出去。
“十哥!”
還沒等張醫出門,胤禵和琉璃一前一後,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張醫忙站住腳步躬身行禮,“十四爺吉祥!”胤禵顧不上理會,微一擺手,示意他離去,張醫也沒敢耽擱,立刻躬身離開了。
胤禵快走幾步來到床前,看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靈筠一眼,心裡又急又痛,轉身看向胤祥,“十哥,她怎麼樣了?醫怎麼說?你在哪發現她的?”
胤祥把事情的始末和張醫的話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說完後,輕嘆一聲,滿是憐惜的看著靈筠,又有些自責道:“上次她被人推進水裡,我就應該加小心的,可我……竟還讓她受到傷害。”
胤禵也用同樣的目光看向靈筠,“她單純,又很善良,別看平時張牙舞爪的,其實心比誰都軟,人家兩滴眼淚,她就把什麼都忘了。”
“這就是她可愛的地方。”
“也是她可恨的地方。”
胤祥和胤禵說完,相互看了一眼,不覺輕笑出聲。
這時一直照顧在床前的琉璃突然插嘴,聲音憤憤道:“若說害小姐,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寶珠。小姐有時跟我抱怨,宮那些人在寶珠的攛掇下總找小姐的茬,今天奴婢去找小姐,聽那些丫頭嚼舌根,說是昨天夜裡,跟小姐住一個院的元涴把小姐的被都潑溼了,這麼冷的天,能不著涼嗎?”
琉璃心疼靈筠,把平日靈筠跟她說的話竹筒倒豆般全說了出來,一心只想讓兩位爺收拾收拾寶珠,省的靈筠將來還受欺負,卻全然忘了靈筠讓她守口如瓶的囑咐。
胤祥聽後臉色陰沉,而胤禵的雙眸卻迸發出一絲狠絕。
這時門外小祿跑過來,跪在兩人面前,“兩位爺吉祥,萬歲爺宣兩位爺立刻到乾清宮見駕!”胤祥和胤禵不敢耽擱,立刻向乾清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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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隱瞞
夜涼如水,這一夜,整個北京城都沸騰了。
往日如墨的北京城亮如白晝,無數的大內侍衛手持燈籠橫衝直撞,者刺客的蹤跡,姓們不敢休息,點著燭火,縮在牆角,聽著屋外繁重的腳步聲,瑟瑟發抖。
廢宮內,陷入昏迷的刺客似乎也被外面的吵鬧聲所驚,蒼白的面容上汗珠涔涔,而一雙纖細的手正輕輕地替他擦拭。
“砰!”一聲炸雷,老天爺似乎也被吵鬧的北京城驚醒,不滿的發出怒吼。
刺客猛然坐起,條件反射的抓住了面前纖細的手,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的人,滿眼的殺意。
“啊!”靈筠失聲驚呼,似乎沒想到本來昏迷不醒的人會突然像彈簧一樣坐起來,而且那滿目的嗜血的寒光,使她有種錯覺,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受傷的野獸。
好痛!手腕傳來的灼痛感使她麻痺的神經瞬間清醒,倒吸了口涼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柔聲道:“你放心,我不是來害你的。”面前的人依然是那副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