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若論真正的殺伐果斷,還得看緯兒。
不過,胡氏沒鬧?
就這麼聽之任之,讓緯兒絞殺和士開?這著實不似胡氏的風格。
嘖嘖嘖……
高湛甚是不雅的咂咂嘴,貓哭耗子般裝模作樣的追悼了片刻,緊接著忙不迭追問道“太后沒出面?”
內侍微微糾結,最終仍坦白道“陛下兵圍了昭陽殿和太武殿。”
高湛:Σ(?д?lll)
兵圍昭陽殿就算了,兵圍太武殿算怎麼回事?難不成再緯兒心中,他與胡氏一樣沒腦子?
哼,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再說了,如此刺激的一件事情,怎麼就在他睡夢中發生了,終至無緣得見。
那可是和士開啊,他的寵臣!
天天有人死,但和士開做不到天天死啊。
內侍看著高湛變換來變換去的臉色,膽戰心驚,生怕這剛剛平靜不久的宮闈再一次燃起禍事。
捫心自問,相較於太上皇,陛下更像一位合格的君王。
有陛下坐鎮,這宮城中枉死的冤魂都少了些許。
就在內侍冷汗淋漓,瑟縮發抖時,高湛憤憤不平的開口了“一定是高長恭那個狗玩意兒的主意。”
時至今日,提及高長恭,高湛依舊是滿滿的醋意。
內侍傻眼,鬆了口氣,偷偷拭去額頭的冷汗,弱弱道“秉太上皇,此事蘭陵王自始至終都未置一詞。”
換句話說,蘭陵王清白的很。
高湛輕嗤一聲,端著高深莫測的姿態,搖了搖頭。
清白?
笑話!
旁人眼中的清白,不過是緯兒刻意保護的結果。
也不知高長恭何德何能,得以讓緯兒如此煞費苦心。
彷彿,緯兒心中,高長恭便如同高懸頭頂的日月,耀眼光芒,是這亂世之中最亮的一抹色彩。
可明明緯兒自己便已展現出經邦濟世收拾山河的明君之相啊,何必如此推崇高長恭。
這麼苦心孤詣,真的沒私情嗎?
一瞬間,高湛的腦海中出現了高緯悽悽慘慘慼戚獨守空房垂淚到天明的景象。
不行,身為他的兒子,怎能如此憋屈。
待過些年,緯兒稍稍年長些,他就為緯兒舉國蒐羅與高長恭容貌相似之人。
實在不行,那就等蘭陵王妃鄭氏死後,就將高長恭綁進宮中,成就金屋藏嬌的佳話。
沒錯,就是佳話。
那鄭氏體弱,孃胎裡便不足,更別說幼年還遭橫禍,著實不是長壽相。
大不了,鄭氏活著時,他多多封賞,也算心安。
“然後呢?”
“你接著說啊?”
高湛催促道。
胡氏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他倒想聽聽這裡頭的精彩故事。
“鳳簪刺喉,以命相要。”
“直至陛下帶著和士開的屍身到了昭陽殿,劍拔弩張的氣氛方才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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