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姐你心眼比針眼還小!”說完一蛋心酸得想流淚,他不就為給狼妹妹開脫說了幾句實話,至於這麼邊緣話他嗎?他也是有脾氣的人,“哼!哼!”
黑寶使勁坐了一蛋一屁股,得意的對葉芝嗷嗷,葉芝笑著拍開它,得到自由的一蛋背過身。
葉芝在他身旁小心坐下,山坡下就是她家,無處不在的桃花把周家屯這個山旮旯點綴得如夢如幻,風吹花落,動與靜的盪漾,淡淡的桃花香薰醉了人心。
懶懶地倚在一蛋後背,一蛋挪到一邊,葉芝好笑道:“還說俺心眼小,俺看你的也不大嘛。”
一蛋磨著牙,恨恨地說;“那也是被你逼的。”
“一蛋呀一蛋你咋還是個傻小子啊?”
“傻小子咋地!”一蛋一副我是傻小子我光榮的模樣,讓她想不笑都難。
“你呀長不大,學不乖!”像葉芝這種愛逗人的,就怕被逗的人沒反應,狗子,二柱,周大周小……長大了不好玩了,只有保持著“本性”的一蛋還是那麼可樂,不逗他逗誰!
“嘴巴張開!”一蛋下意識的張開,一塊花生塊堵在了他口中,那濃濃的花生香甜咪咪的滋味立馬讓他得到了撫慰,“葉子姐俺們這是和好啦!”
“俺們有不好過嗎?”葉芝裝得很像,傻小子努力回想,難道是他多想了,“那你咋不理俺,連野炊也不叫俺!”說到野炊一蛋就心傷。
葉芝忍著笑大咧咧道:“俺不是早說過要野炊嗎?那還用得著叫,自個兒來不就得了。”
一蛋詫異地張大嘴,是這樣嗎?怪不得他爹總說他是豬腦子,傻就算了,笨可不妙。
‘葉子姐你坐,俺要去吃點東西補補腦!”說完跑到狗子那搶了他的滷蛋,翻了小木的褲兜。
狼娃很仗義地分了塊蛋糕給他,他頓時幸福的冒泡,一個勁的家家長,家家短,聽得葉芝又想打人了。
狗子,二妞捧著一堆野蒜到葉芝面前,“姐,這野蒜做煎餅可好吃了。”
葉芝覺得口中分泌的唾液是越來越多,鼻間野蒜的香味老往她鼻子竄,“受不了了!”
於建華見葉芝夾著一陣風進門,不由嘮叨:“葉子你現在可是孕婦走路別那麼大大咧咧的。”
“於大哥俺想吃野蒜煎餅。”於建華照料過她媳婦,對孕婦說想吃就得吃的毛病那是門清。
他把帶著泥腥的野蒜洗乾淨,切碎用鹽拌好,在平面的煎鍋上刷上油,舀上一勺麵糊攤開,煎餅差不多了,就把拌好的野蒜均勻地攤在煎餅裡煎至焦黃,吃起來真是香脆可口,滿口流香,葉芝連吃了三個才罷休。
她把打包好煎餅帶到桃園,更是引發了一群娃子找野蒜的熱情。
有吃有玩有收穫,葉芝覺得這個野炊辦得不錯,要不明天在村頭的小河邊再搞一次。
葉芝想得到倒美,可娃子們正經八百的老師肖成可看不過眼,“馬上一蛋二柱一群大娃要考初中了,葉子同志你自個兒玩沒關係,可別耽誤了娃子們的學習。”
“哦,那你好好教導娃子們吧,兩個成人認字班的課俺幫你代了,是不是很夠義氣。”肖成看著她,“葉子同志咱倆最近可吵過嘴,拍過桌。”
“吵嘴那是咱們理念不合,拍桌可是你不對,咱們對狼娃的教育曾經達成過一致,是你先破壞規矩,從狼娃身上你也該看清,就算是理所當然的事,那也得慢慢來,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肖成胸中憋著氣,他說不過葉子,他也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不管是對屯裡的年輕人,還是狼娃。可他現在會這樣,不光為了理想,為了村民……還為拯救葉子這個常常有奇思妙想,不按理出的朋友。
從她枉想大夥兒愚昧好操縱大夥兒起她就偏離了正途,作為朋友,不指正她,難道還要放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