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嚷道:“熊媽,最壞,最不講理,欺負俺!”
……
一大清早,葉芝就衝到隊上的臨時油作坊,剛進門,她就被倚著門睡著的村長叔嚇一跳,“村長叔,醒醒!”
“哦,葉子來了!”本來迷迷糊糊的村長叔,“登”的一下站了起來,“葉子,快看看油榨出來沒。”
葉芝走到裝油的容器前,探頭一看,琥珀色的米糠油裝得滿滿的。“村長叔,糠油榨出來了!”
村長叔樂得打不著北,“那俺馬上通知大夥分油。”
“等一下,這糠油還得處理下。”想要油清亮無雜質,還得有幾道工序,如脫膠,脫色,脫蠟,脫酸,脫脂。
“葉子,還要等到啥時候,今兒可是大年三十,大夥等著油下鍋做菜呢!”村長叔急道。
“兩小時後,叔你通知大夥分油。”葉芝拍胸脯道。
當澄清、透明的琥珀色液體流入密封的木桶,村長叔激動得捧油牛飲,“村長叔!”看著用手接了半捧油喝的村長叔,葉芝驚叫。
“周家屯的父老鄉親,俺是村長,俺是村長,俺們的米糠油榨出來了,大夥帶上傢伙來隊上分油……。”說實話大夥早等急了,不等村長把話說完,大夥就迫不及待往隊上湧來。
“你看這是油,除了豬油,俺連豆油都沒見過!現在居然能吃上獨一無二的米糠油,哈哈~!”
“太好了,今天俺好好炒兩菜,慰勞下當家的。”
“平時俺家男人老嫌俺做菜難吃,今兒就讓他見識見識老孃真正的手藝。”
分到油的村民們個個歡天喜地,七嘴八舌熱議著自家今晚桌上的好菜。葉芝也提著一壺米糠油回家。
“噼裡啪啦~~轟隆隆~~”各式各樣的鞭炮聲此起彼伏,青煙。火藥味迅速彌散整個山村,除夕正式拉開序幕。
“於大哥會不會太吵?”葉芝關心地問,於大哥笑著搖頭,“沒事兒,過年都這樣,這才有氣氛。”
黑寶,牛牛,大狼可不認同,大狼完全沒了平時的威風,兩隻耳朵耷拉下來。趴在炕角不抬頭;黑寶捂著耳朵,撅著屁股,害怕地低吼;牛牛把自個兒埋入被團。葉芝嘲笑它們,屁大的膽子,還不如大黃霸氣,大黃搭著耳朵,哀怨地看了。為它樹敵的葉子一眼,“汪汪”,地為自個兒辯解,它不是不怕,它只是比較習慣了而以。
二柱急急地跑來,“葉子姐。俺爹請你們全家到俺家過年。”
“二柱,替俺謝謝村長叔,俺們這一大家子。今天就在家過了!”說完,抓了把糖給二柱甜嘴。
二柱鄭重宣告:“葉子姐,俺長大了,小娃子才喜歡糖!”說完沒底氣地一溜煙跑了。
大年三十晚上這頓餃子可說全家總動員,餡是葉芝和的。皮是周嬸擀的,小羅姐。於大哥,小帆,狼娃包餃子。
狼娃用麵糰捏了一個小狗模樣的,拿到大狼面前炫耀,小帆有樣學樣,捏了個圓團,就說是黑寶,黑寶一口吞進肚子裡,眨著小黑眼,有點疑惑:熊媽不是說今兒有好多好吃的,這咋沒味道?
晚飯是葉芝一手包辦的,有美味的煎蘿蔔糕,蒜炒臘肉,香腸切盤,陳皮兔丁,清蒸鯉魚,如意美滿撕包菜,還有榆黃蘑燉的雞湯。
葉芝拿出最後珍藏著捨不得賣的藍莓酒,為周嬸,小羅姐,於大哥,狼娃,小帆都倒上,“這是果酒,自家釀的,喝一點不醉人,反而對身體好!”
小羅姐站了起來,真摯地說:“葉子,周嬸你們對我們一家的恩情,我不知用什麼來報答,就讓我們夫妻敬你們一懷!”
於大哥眼泛淚光,雙手捧起酒懷,周嬸有點不自在,“小羅,小於啊,你們別再提恩情,謝不謝的,俺聽著生分,再說俺也沒做啥!”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