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給吞噬了。
周圍的植物也越來越陌生,放眼看去,大多數的花草植物,都是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那些顏色鮮豔美麗,讓人忍不住身手去觸控的花,還有那連成一片,枝幹上佈滿了尖銳硬刺的灌木:那些灌木上的尖刺極其堅硬,如果你敢硬往裡跑的話,保證最多三四步就能從你身上生生的拉下一大塊皮肉來!
對於傭兵們來說,這顯然是一個徹底陌生的世界了。
,那些扎庫上人幾乎是用中災樂禍的眼神注視著這群明顯很蹙腳的人類傭兵,似乎等著他們吃苦頭:而事實上,這些傭兵們也的確吃了不少苦頭。
林子裡的昆蟲,比外面尋常所見的都要大上很多倍,夜晚的蚊子實在嚇人,那一隻一隻蚊子飛舞盤旋,簡直就如同一群群蜂鳥一樣!尖銳的長嘴,看上去很是嚇人,當第一眼看見這麼大的蚊子,傭兵們甚至懷疑,如果被這種東西叮上一口只要一口,就能把自己的一條手臂都吸成肉乾。
事實上這種猜測是錯誤的,而且很快就得到了證實:一個傭兵晚上睡覺從厚厚的皮質睡袋裡滾了出去,結果一陣慘叫之中被蚊子咬得差點就叫破了嗓子,一條手臂直接腫得猶如豬蹄一樣,每根手指都變得如同蘿蔔。
危險並不僅僅在於這些討厭的蚊子:這片山林裡,幾乎處處都是能要人命的東西:旁邊的樹幹上掛滿了一些綠油油的老樹藤,婉轉糾纏,一層層一圈圈,可偶爾人走過的時候,隱藏在樹藤之中,或許就會忽然竄出一條遍地碧綠的蛇來!這種蛇體積並不算大,只有大約雞蛋那麼粗細,可是力氣卻不小,有一個傭兵不小心被蛇纏住了,蛇身緊緊勒在他的身上,生生將一件牛皮甲都勒得變形了!如果不是夏亞即時解救,只怕那個傭兵的骨頭都已經斷掉了。
和那些有些笨拙的傭兵相比,走在這片林子裡,夏亞的表現卻簡直比那些扎庫上人更像上人。
偌大的一個彪悍的身軀,在林子裡行走,腳步輕得如同狸貓一樣,提了一把斧頭承擔了開路的任務「這種時候,上鱉彷彿就已經不是人了,而是化身成了這山林的一部分,他表現的更像是一個上人,或者是一頭山貓之類的東西。行走在傭兵隊伍的最前面,偶爾隨意一彎腰探手,就能從灌木裡捉出一條蛇來,那些蛇天然就有掩護的面板顏色,和那灌木樹叢混在一起,不動的時候就如同一截樹枝樹藤,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道這個上鱉的眼睛怎麼那麼毒,隨手一捉,輕輕巧巧就捉起潛伏在暗中的一條來,然後捏住蛇尾一甩,動作利落,就把蛇骨抖散了,伸出兩根手指,指甲在蛇腹上一戈”就割破了血肉,兩根手指輕巧的從裡面扯出一枚蛇膽來,張口就血淋淋的吞進口中,然後還咋咋嘴,彷彿很享受那種味道一樣。
這生吞蛇膽的味道,其他的傭兵都品嚐過了,這幾天,夏亞一路捉蛇,幾乎給每個傭兵都吃了一枚蛇膽,那味道簡直如同噩夢一樣,苦澀的味道似乎默默附在了舌頭上,幾天都消不下去可神奇的是,自從吞了蛇膽之後,晚上睡覺,周圍的蚊蟲就很少來,丁咬了。
在林子裡走得深了,夏亞還下令不許大家再生火了,每天只吃一些冷硬的乾糧,只是也不知道他從哪個灌木叢下拔出一堆形狀怪異,長著肥大葉子的植物來,在手裡擠壓碾撮一番,就擠出一團綠色的汁液來,那味道刺鼻的程度,比洋蔥還烈了數倍,夏亞命令每十傭兵必須把這些汁液塗抹在臉上脖子手臂上腿腳上:凡是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都必須全部塗上。
結果傭兵們每一個都那刺激的氣味燻得雙眼赤紅,臉掛淚痕。雖然難受,但是自從塗了這些古怪的汁液之後,別說是蚊蟲了,就連被蛇攻擊的例子也沒有了。
就在昨天晚上,夏亞喝止了一個走偏的方向的人類傭兵,那個傢伙大概是貪圖地勢的平坦,朝著前進方向的側面跑出了十多步:那兒有一片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