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令狐沖,聽人說這位最好杯中物,每次下山都會在城南沽上一些酒水。
這不,下山來接人,他的腰間還掛著一個小小的黃皮葫蘆,酒癮之大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高根明就笑道:“我知道城西玉龍酒樓新出了一種好酒,名叫西山陳釀,不如師弟請客,咱們去品嚐品嚐?”
“好,高師弟所言很合我心意,難怪師父對你另眼相看呢,以後到了山上,師兄罩著你。在華陰府城你是地頭蛇,今天就由你安排了。”令狐沖嘴角翹起,毫不客套的說道。
他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笑起來自有一種灑脫氣概,就算是說著白吃白喝的話,也讓人十分舒服。
感覺能請到他喝酒,的確是一種榮幸。
高根明心裡歡喜,知道有了令狐沖這句話,自己到了華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令狐沖身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面粗豪的二十**歲壯漢,他也跟著笑了起來:“大師兄最好這一口,不過師父師孃有交待,下山不能喝酒,先得辦正事,要是喝醉不太好吧。”
令狐沖勉強笑了笑,一把攬住壯漢的肩膀道:“三師弟你就不要掃興了,每次我帶上山的酒水,你可是喝得最多的一個。走,就去那個什麼玉龍酒樓,高師弟說得我嘴裡饞蟲都出來了。”
幾人會意一笑,就向門外行去。
只有站在旁邊的一個身著翠色衣衫的明眸少女,此時有些不開心的道:“大師兄,你不是說下山了就陪我去買珠釵的嗎?還要去甜水巷買付師傅的紫木雕。”
“小師妹,不著急啊,這不是快到飯點了嗎?等先吃了飯再去吧,民以食為天,這個最重要。”令狐沖爽朗笑著,隨意應付了一句,就當先朝外走去。
小師妹跺了跺腳,也是沒法,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就跟著幾人走出高家。
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跟在身邊不發一言,似乎沒有太多存在感。
倒是小師妹嶽靈珊走了一陣,又想起什麼,說道:“孃親不是說還收了兩個徒弟,怎麼不把他們也叫出來?”
高根明臉色有些尷尬,正想說什麼,令狐沖卻道:“師父說過,他們兩是師孃收下的雁堂弟子,不列為劍堂排序,跟我們幾個是不一樣的。還是不要叫他們了,以免師孃說我帶壞了人。”
“雁堂怎麼啦,那些師姐人可好了,你們平日裡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她們在操辦,這時倒看不起她們了,顯擺你劍法高明嗎?”嶽靈珊憤憤不平:“我也沒列入劍堂排序,是不是令狐大俠也瞧不起我?”
“哪有的事?”令狐沖苦笑道:“小師妹的劍法深得師父真傳,真打起來我也不是對手,是華山鼎鼎有名的女俠,師兄怎麼敢看不起你。”
“就會說假話騙人。”嶽靈珊嘴裡不依,但顯然不再生氣。
高根明看出來了,這小師妹對大師兄令狐沖頗為依賴,一般情況下只是跟他說話,對其他兩位師兄不理不睬的,而那兩人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他悄悄的緊走半步,走到壯漢梁發身邊,輕聲問道:“三師兄,雁堂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我們還不太一樣?”
梁發全無半點隱瞞,呵呵笑道:“雁堂是師父師孃這些年行俠仗義,遇到一些走投無路的孤女。師孃憐她們孤苦無依,就帶到了山上,教導一些粗淺武藝……平日裡主要做的是一些內務,比如縫補漿洗衣裳,刺繡養花,還得帶領雜役準備伙食,平日裡也沒有多少時間習武,比外門弟子的前途都不如。”
“還有外門弟子?”高根明更奇怪了。
“當然有?高師弟你不會以為我們華山的門牆很好進吧?普通人進入華山,要先在外門觀察鍛練一段時間,其間還得磨練心性,砍柴挑水,幹一些力氣活的。實在是表現很好,又有著習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