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三人的目標的青衣年輕人,此時卻是十分輕鬆,對眼前局勢並沒有太過在意,似乎不把那些對手放在眼裡。
他只是細細看著手中青光瑩瑩的長劍,面色十分欣喜,還不忘伸出手指彈了彈劍身,聽著那悠長宛轉的劍吟。
甚至還舉劍齊眉,對著花窗透過來的天光,品評了一下劍身光澤。
“好劍,真是好劍,殺人不沾血,青氣衝宵啊,秀珣,這真是歷史留名的那把‘青虹劍”嗎?如此利器竟然落到清江派如此江湖草莽手中,真是明珠暗投,更可笑的是還被一介淫賊掌控,還沒被人搶奪去,讓我佔了個便宜。”
商秀珣好笑的抿著嘴,走了過來,笑道:“我見你喜著青衣,就想起向狂手中這把劍,也只有你才配用這劍。”
“還是秀珣你最懂我了。”蘇辰大言不慚,眉花眼笑的道。
“蘇大人,場主還在危險之中,只要你護住片刻,我就可以發出訊號,調來八百軍士,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保得場主成功撤離。”
兩人笑談間,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插了進來。
“撤離,撤什麼?用得著嗎?”蘇辰莫名其妙。
回頭一看,是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身上所穿盔甲有些破碎,嘴角溢血,面色灰敗。
“他是當陽城三大統領之一的駱奇統領,是駱家的人,對牧場極為忠心,先前就是為了護住我,而被吳家等人打傷。”
蘇辰一聽是自己人,才溫和說道:“駱統領不要慌,你那八百軍士,只管收拾殘局就是了,在你看來,如今吳家佔盡上風,在我看來,他們卻是土雞瓦犬,不堪一擊!”
“可他們吳家有兩千餘軍士,還有那幾位高手鼎力相助。”
駱奇眉頭緊皺,看蘇辰的眼光都有些不對了,心裡一個勁的嘀咕:
“你是高手沒錯,但也不至於無視杜浪、羅松等人的威脅吧,還有那麼多軍士。
“這也太過自大了,若是混戰起來,你或許能夠自保,但場主就危險了。”
駱奇的擔心形之於面,蘇辰一看就明白。
這人是個直爽漢子,根本藏不住什麼心事。
不但是駱奇,在場的賓客看過來的眼神也是十分古怪,在他們眼裡這位青衣人實在太過年輕,閱歷太淺,武力強雖強,但看不太清形勢。
他再強也只有一人,在對方几大高手圍攻之下,不說能不能勝的問題,若是等到吳家眾人招集所有人手,到時商秀珣等牧場幾人,想要全身而退很是艱難。
蘇辰也不多去分辯,轉頭看向吳家父子,見那兩人果然已經躲在眾人身後,此時已悄悄發出訊號,顯是在調兵遣將。
可是,此時才開始調動兵力,不嫌太遲了麼,而且大敵當前,還若無其事的佈置兵力,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秀珣,你說如果當陽群龍無首,那些軍士還會不會拼命?”
蘇辰眼中精光一閃,面色奇異的問道。
“呃……”
商秀珣沒聽懂什麼意思,條件反射的就搖搖頭。
在她的印象之中,無論是哪個城池的軍士,若是沒人領兵,就會一鬨而散。
這個年代的將兵,早就沒有承平時候的榮譽感和使命感。
如果是在飛馬牧場,有著家人在後牽制,還可能會拼死反抗,但當陽地界,這些軍士都是從各地流民之中招募,大多數人當兵就是為了填飽肚皮。
將領若在,還能有幾分忠誠,如果將領沒了,那等於是一盤散沙。
商秀珣還沒發話,羅松已經尖聲厲叫:“保護吳城主!”
眾人一齊茫然,不知羅松在發什麼瘋,當陽城的一些高層將領也是不知所措,甚至德門都沒有反應,杜浪卻已經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