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跟著抬頭望去,只見著一道黑影從空中劃過,什麼也沒有發現。
正疑惑間,就聽到前面一陣喧鬧,一行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同樣身著衡山派的月白道服,一臉嚴肅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傢伙,一點都不給衡山派長臉,盡做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情。二師兄不務正業,如今根本不理派中事務,一天到晚只是弄琴吹嘯,實在不知所謂。你們也是,全都廢物之極,不好好在本山修練武功,卻來市井中瞎混。”
說話之人身材瘦削高挑,眉眼刻薄,嘴部微微凸出,有若鳥嘴,而一雙眸子卻是黃橙橙的。
盯著人看時似乎要把人吃了一樣,顯得十分兇惡。
“師叔,我們這是為了師父的金盆洗手大典,凡是街市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發上一張請貼,請他們一起前去觀禮……”
那個叫小波的青年弟子,早就沒有先前那種飛揚灑脫的氣概,此時被黃眼中年說年支支唔唔,有些不知怎麼回答。
其他幾位走遠的弟子也是滿面尷尬。
蘇辰聽那黃眼中年說話說得惡毒,對劉正風也頗為不敬,但偏偏這些弟子還不敢反駁,只是小心辯解。
光是在旁聽著,也不由得為這些人憋屈。
嶽靈珊小聲說道:“那黃色眼珠子就是衡山金眼雕魯連榮師叔了,聽孃親說,這人說話十分難聽,尤其最愛背後論人是非。江湖人稱金眼雕,實際上大家心裡都叫他金眼烏鴉。”
說到烏鴉兩字,嶽靈珊的聲音更小了一些,生怕被那人聽到。
蘇辰笑了起來,心道這個外號的確起得貼切,果然跟烏鴉一般嘰嘰呱呱,讓人聽了就心生煩惡。
“烏鴉叫聲只是難聽,還算不得什麼,可有些人卻是找死。”
蘇辰冷笑一聲,就看向一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目光若有意,若無意的盯著一個頭顱低垂的胖駝子。(未完待續。)
665 乘人之危(下)為坑坑……盟主賀
那駝子跟其他人沒什麼不同,一直步履蹣跚,手中握著烏頭杖,一步一步的往前靠。
似乎也貪看著蘇辰這隊馬車,想看看熱鬧,猜測是哪家的富貴公子出行。
在蘇辰望過去的時候,那駝子卻是身體一縮,似乎有了感應。
左右瞧了瞧,他毅然抬起頭來,眼尖的人就能見到他的臉上生滿了白瘢,東一塊西一塊的都是黑記,十分古怪醜陋。
再加上一個高高隆起的駝背,讓人首先就感覺不喜歡。
那駝子手指輕輕一揮,就有幾道細微黑針向前射出直奔馬車。
林平之剛剛找來的馬車,有兩匹拉車的馬突然仰首長嘶起來,四蹄狂躁,就待放足狂奔。
“驚馬了,驚馬了!”
四周行人一陣驚慌,生怕這馬發起瘋來,四處奔跑,撞到人、撞到兩旁店鋪可都是要命的事情。
對普通人來說,馬匹跑起來那股力量動能,根本就阻擋不住。
“咦,這馬不正常,它的眼睛似乎流血了,是被人暗算的。”
眾衡山弟子中,先前那位叫小波的青年弟子正自不耐聽金眼雕魯師叔訓話。
他也不顧身旁另一個年長弟子的眼色,身形一展就到了馬前,輕輕兩掌拍出,尤如飛雁掠過水波,很是輕靈的擊在馬匹的耳門處,兩馬高高抬起的馬蹄頓時一停,落了下來,站在原地有些搖晃。
雖然還是低嘶著,卻已是沒有先前那般狂躁了。
“好漂亮的小落雁手。”
四周眾人見到驚馬被制住,不由得發出一聲喝彩。
有識貨的人更是大聲讚歎。
這一手功伕力量輕重恰到好處啊,正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