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陰鬱的神色,她點了點頭,問:“後天是不是主麻日?”
“是的,你需要我安排什麼嗎?”
“不用,後天我們自己晃一下吧。”
送走法思,莫瑤躺回床上,翻過手背看自己的傷口。輕輕嘆了口氣,要收服周耀燃真是比她預計的還要難得多。一個能把情。欲控制得這樣好的人是很可怕的。
出了莫瑤房間,周耀燃靠著走道站了片刻。他預感事情會偏離他希望的軌道,他覺得心裡煩躁,欲。望也總蠢蠢欲動,但他還是想在她身邊。他看著她,腦子裡就不會有總不停地冒各種念頭,不會總天馬行空,即使她本身也是個麻煩。
這一晚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輾轉難眠,周耀燃選擇了和吳秘書打越洋電話會議,所謂死也要拉個人當墊背的就是說的這種精神;莫瑤則是靠菸酒和看照片度過了這個長夜。
次日上午,三個人在酒店咖啡廳碰頭。咖啡廳的長桌上擺著早餐,但這些東西均實難下口。黍米片應該至少放了兩個星期,味道苦得不行,牛奶則呈現淡黃的顏色。唯一覺得吃進肚子不會讓人一整天和馬桶做朋友的只有麵包了。
莫瑤拿了兩個麵包放自己盤子裡,扭頭對周耀燃說:“你一樣都別拿,我包裡還有包泡麵,等會兒問酒店要熱水,你吃那個吧。”
周耀燃雖然貴胄日子過慣了,被女人這麼照顧還是覺得不妥:“我沒事。”
“我也不是很想把這樣的豪華早餐讓給你,但我們今天有七個小時的車程。你想象一下鬧肚子的後果。”
“你前兩天不也剛鬧完肚子?就不擔心你半路上有什麼反應?”周耀燃反問。
“正是因為我已經病過一次,所以有免疫了。”
周耀燃靜靜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胡謅,沒再說什麼。
最後這碗泡麵以周耀燃和莫瑤一人一半的分配方式收場,一邊默默啃麵包無人問津的法思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回程,依舊是法思開車,莫瑤副駕駛,周耀燃在後座。
出了酒店,在拐彎的街角,矗立著一棟七層樓的房子,外表和其他建築一樣出現破損。莫瑤指著這棟房子和周耀燃說:“這是卡扎。菲娶他第二任老婆蘇菲亞的地方。我們媒體上對兩個人的這段感情傳言很多,最誇張的是說蘇菲亞是被派去刺殺卡扎。菲的刺客,但就在兩人目光相交的瞬間,蘇菲亞被征服了。她不僅放棄了行刺,還未他成立了一支女子保鏢隊。”
“事實是什麼?”
“蘇菲亞是他在德爾納養病時的看護,得知了一批軍官計劃行刺,她就通風報信了,接著就是霸道領導人愛上我的戲碼。”
“事實總是沒什麼太大意思,所以人才愛聽故事。”周耀燃耐心地回答著她的話,不過莫瑤從後視鏡裡看出他對這個話題缺乏興致。
“希望你的故事不會太沒意思。”莫瑤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便扭頭看窗外,顯然沒有期盼他的答案。
沿海岸線的公路雖然遠,但遠得有價值。地中海的藍色在陽光下由遠至近反射出不同的色度,波光粼粼美得悠遠安靜。班加西、邁爾季、蘇塞和圖克拉這幾個重要的城市均被這條海岸線連線起來,加上公元前630年古希臘人建立的昔蘭尼,這片土地曾是古希臘著名的知識藝術中心。至今這裡仍有許多歷史的遺蹟,算是利比亞人值得稱道的地方了。
可如同國家的其他地方一樣,公共設施的缺乏讓本有的美好都貶損了些許。他們行駛的這條公路建成於上世紀四十年代,迄今未有任何的更新換代。一路上沒有路標,沒有指示牌,車速標誌、休息區、沿途城市及小鎮的路標……你所能想象的所有公路應該有的標示統統沒有,而不平整的盤山公路又讓車顛簸不停。
駛到貝達,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