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一枚明珠託到了他另一隻手中。他把它置於紗袋,懸於棉布的山間帳幔中。
淺淡柔和的光線,便靜悄悄地籠住這方小小的天地。
我看得到他沉靜的眉眼和閃著亮光的黑眸,比尋常更覺俊逸絕俗,罕有所匹。
有莫名的衝動湧到血液裡,連身體都像受到了誘惑般剋制不住,只想往他身畔偎依,甚至……索求。
我甚至覺得,我很久之前便曾任性地這麼做過。
可我向來不該是衝動的人。
狸山那麼久形同夫妻的生活,我不得不承受他,並接受他給我帶來的愉悅和痛快,卻從不曾像這樣,發自內心地渴求一個男子。
我努力推開他的懷抱,勉強維持著鎮靜,低聲問道:&ldo;相思呢?&rdo;
他抓過我的手,按於他心口,答道:&ldo;這裡。&rdo;
我怔了怔。
他卻又將按於我的心口,輕淺的笑容不知是傷感還是安慰。
他那樣幽黯地說道:&ldo;五年了。我記得,你卻不記得。真不公平,相思為何是我一個人的事?&rdo;
我愕然,卻分明感受到了以往從不曾用心去感受的他的痛楚。
&ldo;可我……並不是……啊……&rdo;
我強撐著想去告訴他並告訴我自己,什麼才是我記憶中的真相時,他撫於我胸口的手指忽然轉了方向,靈巧卻邪惡地在最柔弱的某處用力一捻,看我驚呼一聲,他已將我按於身下,微涼的手指迅速探入衣底……
一再試圖掩埋下去的星星火焰驀然竄起,頃刻燎原。
我被那熱力燻烤得陣陣暈眩,如醉酒般無力而飄忽,喑啞著嗓子低喊道:&ldo;阿望,別這樣!&rdo;
他的動作頓了頓,卻一霎那後愈發熱烈,唇舌的吻。噬和指掌間的揉搓極盡挑逗之能事,只在我不能禁。受的部位動作。
誘。惑,卻不給予。
我耐不住地低吟,已分不出到底是在煎熬,還是在享受,到底身在天堂,還是已墮地獄。
&ldo;晚晚,知道麼?&rdo;
他溫柔的嗓音在耳邊迴旋,清醇好聽,此時入耳越發地迷醉。
我喘著氣,嗓間乾涸得快冒出煙來,苦楚地應了一聲。
&ldo;你是我的盈盈,也是我的晚晚。&rdo;
&ldo;盈盈,晚晚……&rdo;
我喃喃地重複他的話,對著那明珠的亮光,痴醉了般在他身下擺動身軀,渾然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
他也不在意,悄然在我身側臥下,扶了我緩緩坐到他身上。
空虛的身體驀地充。盈,我痛楚卻愉悅地呻吟出聲,身軀竟因承受不住那強烈的感覺劇烈地震顫起來。
他摟緊我的腰肢,低低道:&ldo;晚晚,我病體未痊,委屈你多費些力氣罷!&rdo;
此時已經不是委屈不委屈的問題。
他刻意燎起的火焰,終歸得他來熄滅。
只是好久以後,我才曉得他的&ldo;病體&rdo;有多麼勇猛。
柔然軍營兩個月煉獄般的生活,我自認經歷的男子並不少,其中並不乏一身蠻力幾度把我折騰到生死邊緣的壯漢。
可我竟從不曾遇到他這樣的男子,彷彿把我活生生地揉作了碎片,蒸作了水汽,輕軟得浮到了空中,卻還留戀著那樣的極致的愉悅,一遍一遍地飄回他的身畔,將我的全部身心送予他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