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
蘇昭昭側躺在軟塌上,不久之前才出浴,身上只著薄紗,與淑妃不同的是,她喜歡妖嬈的大紅色,裡面的小衣也是明艷的紅。
宣示著後宮的地位。
「皇上駕到!」
聞聲,蘇昭昭支起身子,但並沒有下榻,寵妃就要有寵妃的樣子,如何恃寵而驕,就如何去做。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早點走完劇情回家。
至於狗皇帝如何想她,那都不是問題。
司馬慎炎大步走來,看見軟榻上躺著的人,她腰身下陷,身段婀娜,側躺的姿勢將玲瓏曼妙的身子,完全勾勒了出來。
美人三千青絲傾瀉,膚若凝脂,身著火紅睡裙。
黑的黑,白的白,紅的紅,給人極致的視覺刺激。
男人無疑都是視覺動物。
甭管表面上喜歡多麼純澈的女子,一到晚上,到了榻上,熱情似火才是他們的摯愛。
就在蘇昭昭琢磨司馬慎炎此刻的心思時,就見他當場脫下了外袍,扔在了地上,「拿去燒了。」
左忠會意,立刻照辦,心裡暗暗的想著:得讓繡坊那邊多趕製幾套龍袍出來才行啊。
蘇昭昭有點詫異。
司馬慎炎此時只穿著輕薄的中衣,眯了眯眼,站在軟塌前,問:「現在不疼了?」
蘇昭昭戲精附體,「一看見皇上,臣妾的腹痛就消失了,皇上真是臣妾的良藥。」
完全照搬臺詞,此等矯揉造作的話,蘇昭昭即便在現世是一個演員,她也是沒有那個能力自創的。
司馬慎炎唇角一抽,表面一派風輕雲淡,內心實則一陣蕩漾。
目光落在了蘇昭昭不盈一握的小腰上,他蹙了蹙眉,對外面道了一句,「來人!傳膳!」
蘇昭昭,「……」衣服都脫了,這狗皇帝吃什麼夜宵?吃她不好麼?
講道理,撇開司馬慎炎的腹黑不說,身段、容貌,真的是無可挑剔啊!
蘇昭昭被迫坐在了桌案前,房嬤嬤帶著宮婢擺好了飯菜,司馬慎炎自己沒有吃,反而餵了蘇昭昭一碗雞蛋羹,又親自給她剝了蝦。
看著剝好的蝦,蘇昭昭陷入了茫然。
她記得原著所寫,蘇貴妃會過對蝦敏,狗皇帝也知道這件事,他讓她吃蝦,難道是試探她?
蘇昭昭呆了一呆,然後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他,「皇上心裡到底有沒有臣妾?臣妾明明不能吃蝦子,皇上是想害死臣妾麼?」
兩人對視了幾個呼吸,司馬慎炎突然說,「都給朕退下!」
房嬤嬤等人完全不明所以,退下之前,憂心忡忡的多看了蘇昭昭一眼。
貴妃娘娘自幼調皮,又喜歡看話本子,但這幾年已經很少「發瘋」了,這幾天卻是真的不太正常。不過娘娘自幼聰慧,想必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此時的房嬤嬤一心以為,蘇昭昭是在佈局。
司馬慎炎放下了手中銀筷,那張過分好看的臉,此刻毫無情緒,「呵呵……」
他笑了笑。
蘇昭昭被這莫名其妙的笑意弄糊塗了。
狗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天天不按常理出牌,她很累的。
「行了,這裡沒有旁人,不用演戲了,朕說讓你如以前一樣待朕,你就如此做作?說吧,這次又想要什麼?」
其實……倒也不是做作,他覺得甚是可人。捫心自問,他並不介意蘇昭昭一直這樣做作下去。
蘇昭昭覺得自己記憶斷篇了。
她不記得原著裡有這樣的描述。
好在,演戲她是專業的。
「臣妾想要的,從頭到尾就只有皇上啊!」
司馬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