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整天盼望著吃這塊天鵝肉,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分。
王峰和木頭嘴上沒說,其實在心裡已經暗暗的放鬆了對雲城的管制,一時之間那些小偷小摸的三流流氓又開始匯聚起來,一個星期之後木頭也跟東榔頭再一次的在春風酒樓碰了面,喝著酒,吃著菜,木頭不經意之間已經給了東榔頭暗示,大洪洗煤廠,也該動手了。
東榔頭的心情很舒坦,等這一天等的蛋都疼了,回到家,立馬行動了起來,河西什麼都缺,惟獨兩樣東西多的不的了,那便是流氓和煤,上一次的牛癩子只不過是滄海中的一滴小水珠,三流貨色,用之勉強,棄之絲毫不覺得難過。
對付張大洪,東榔頭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上次在牛癩子的鼎力相助之下幾乎就要摧毀張大洪的抵抗防線,而由於沈三拳刀疤兩人,牛癩子全軍覆沒,接著派司機拉煤趁機鬧事雖然得到一點小便宜,不過又由於木頭的忠告而告一段落,這一次東榔頭想的很透徹,沈三拳和刀疤兩個跳樑小醜到底會不會去相助張大洪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只不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東榔頭要明確的知道張大洪到底還有多少底牌,這一次他要一舉拿下,夜長夢多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憑東榔頭在雲城的威信,要找到那些為他賣命的人簡直就跟去菜市場買菜一樣,順手捏來,而那些人也指望攀上東榔頭這顆大樹,天熱好乘涼。
位於河東東榔頭的私人煤礦處,此時已經站著一瓢橫眉豎眼的漢子,為首的一個長的五大三粗,胸脯高高的鼓起,咧嘴跟東榔頭說話時,露出滿口的金牙。
此人名為王霸,又叫王八,不過後面那個稱呼沒有點身份的人可是不敢亂叫的,此人打架一向彪悍,在河西有過江王八之稱,經常出入河東一帶,跟東榔頭也是狼狽為奸很多年了,去年碰上河東河西大翻盤,王霸率領自己的弟兄跟別人惡鬥了一場,最後滿口的牙齒都被打的盡光,還是東榔頭大方,出了錢給他補了一口的金牙,從此雲城又多了一個‘金王八’。
大家做這行也可謂是輕車熟路了,東榔頭也無需多費口舌去解釋,反正就是一句話,他要弄的大洪洗煤廠不得安寧,最後乖乖的雙手將轉讓合同給自己送來。
金王八聽懂了東榔頭的意思,也沒有詢問事成之後的價錢,東哥在雲城,說話好使,即使免費恐怕都有不少人搶著幹呢。
“東哥,你放心,這是包我身上,不出一星期,定要張大洪那老小子乖乖的讓出來。”金王八信誓旦旦的說道。
東榔頭對於金王八還是比較放心的,這人做事果斷,下手狠,比起以前的牛癩子實在強了太多,以前東榔頭不想將事情弄的太大,最主要還是試探張大洪到底有多少的斤兩,才會選擇牛癩子,而現在木頭大哥都已經有了暗示,不取,傻子吧,所以也該是派上實力牌的金王八的時候了。
東榔頭給到來的流氓每人發了一根菸,拍了拍肩膀,這群受寵若驚的亡命之徒點燃以後跟著金王八鑽進一輛三輪車絕塵而去。
“大洪洗煤廠,好地方啊!”東榔頭看著金王八消失的方向,嘿嘿的一笑。
河東已經是東榔頭的地盤,現在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將大洪洗煤廠‘盤’下來的話,那以後的雲城,煤業大亨的稱號就非自己莫屬了。
大洪洗煤廠依舊生意興隆,馬師傅和劉師傅忙的不可開交,今年的煤同期比去年增長了很多,所以河西一帶的小煤窯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處理那些劣質煤,一股腦兒的全部往張大洪這裡送,張大洪也是來者不拒,既幫了忙,又賺了錢,何樂而不為,本來張大洪還打算今年再開一個分廠的,不過考慮到後面那些虎視眈眈的餓狼,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絕對不能再出風頭,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上午八點半,金王八準時驅車來到了洗煤廠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