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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眼了。

最後一樣兒藥上了車,鍾三卻風聞而來,只見當頭一姑娘穿著白甲子站在那兒,迎風而立瞪著眼那叫一個威風勁兒。

鍾三慣是個耍耍威風的,眼見有人在自己地盤上這麼耍,當然過不得眼去:“站住,誰讓你們拉的,誰許你們拉的?”

“如果我沒記錯,這碼頭是姓容的,沒錯……水上歸鍾家管,可貨一旦落了地那就歸我容家管。我在自己的地頭上,要拉自己的東西,難道還得跟你先知會了,斷沒這道理。”這會兒阿容得感謝天天在她耳朵邊上,來回提容家事的那幾位容家長輩。

這鐘三一下就被壓了氣焰,略帶遲疑地問道:“你是容雨聲?” 見鍾三這態度,阿容身後的藥侍說道:“容藥令的名字也是等閒人叫得的。”

姑娘家的閨名外人是叫不得的,這鐘三雖然混,可長年在京城,大家裡的規矩懂,這時連忙改了口說:“容大姑,不知道您要來,要不然改列隊相迎才是。”

既然人的態度軟了下來,阿容也就跟著溫和了一些,這也是跟周毅山學的。他慣常做的就是人橫他更橫,人和氣他更和氣,在有底氣的時候這是管用的:“這倒是不必了,只是這些藥材藥館還等著用,還望鍾三爺放行了才是。”

“這”…”鍾三這時候才想起來,這位和謝長青五月的大婚,以後就是一家人。

這下放與不放就為難了,不放吧形勢比人強,放吧,這口氣擺了出來。這樣草草收尾的可不像話。

好在阿容已經問請了緣由,這時想了想決定給人遞個臺階下,“我和淑妃娘娘也算是舊交,還請看在淑妃娘娘的面兒上,放藥材出碼頭。回頭進了宮,一定代您向淑妃娘娘問候一聲。”

一聽提起了鍾碧微,鍾三就知道這是人在給臺階,而且給得特明白,要不然阿容不會說得這樣乾巴:“喲,早說呀,既然容大姑和娘娘有舊,那……還看著於什麼,趕緊幫著搬藥材。”

但是當搬到還剩下大約半成的時候,碼頭就不肯放藥材了,據說這是水運的抽成,這是慣例。

對於這慣例阿容問了身邊的藥侍:“怎麼還有這規矩。”

“容藥令不知道嗎,這半成容家和鍾家各抽一半。”藥侍的意思多明顯,這裡頭有一半是容家的,咱自家人就不計較這麼多了。

而阿容這時候想的是,容家和鍾家這些年抽的藥到哪裡去了,這麼多藥……要知道藥也是軍備之一,他們總不會用於民間:“他們抽了藥做什麼,用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賣給異邦夷國吧,反正哪兒價早賣到哪去。其實這些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大家都不說破,朝廷對這些事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藥侍回得極其理所當然。

然而這麼一說,阿容卻有些驚訝了,如果藥材、米糧、油布等都扣半成。那麼五年以來,鍾家和容家職下的那些都以哪裡去了,反正她在容家是沒聽人提起過。

“行了,把藥拉回去再說,以後鍾家應該不會再再為難了。”鍾家倒是不為難了,阿容現在又亂了。

她現在想的竟然是周毅山知不知道這些事,國家動亂百姓受苦,她可不想當這消防隊員。雖然她是這職責,可萬一因戰爭而起的人禍,那死傷就不是她救得過來的。

想完這事兒,阿容又禁不住抽自己一巴掌,既然人都說是心知肚明的她還瞎操什麼心。

這時剛過了正月,正是二月春寒的時候,街上冒了些小嫩芽兒,阿容看了一路頓覺得舒服,也就沒再催著馬再快行。

正在她想著事兒的時候,半路上遇著了謝長青,謝長青見她安好著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自已就去了,碼頭上的事你讓藥館的管事去就行了,這些事向來是他們處理。”

“管事出去了,藥館裡又急著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