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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本有與大清一決雌雄的本事。後來卻退居草原,為大清入主中原讓了道。太?祖對強大的漠南感念且警惕,遂令皇族世代與漠南保持姻親之誼,公主格格一個接一個的往漠南嫁。 漠南因?從龍之功而連續尚主,區區策稜憑什麼與他們平起平坐。 到最後,策稜多半會?被隨意塞個偏遠宗女了事。 婚事受阻,取個小小宗女在其?次,反正?皇族貴戚的姻緣從來不由?自己,關鍵是策稜能從姻親關係中得到的信任與支援會?大幅減少。 如此,十分不利策稜來日迴歸漠北。 “倒是面面俱到啊。”皇帝閉目微不可?察嘆道,驀然想起容淖那番直諫諍言,名義上是為太?子,為大阿哥,為戍邊官民,實則更?為他,為國。 那隻被妥善留存的白玉藥瓶也是同樣?道理,一則是為保嘠珞及一眾伺候的宮人。畢竟藥方毀了,藥丸沒了,也沒有任何抓藥書冊,嘠珞空口白牙稱容淖自己胡亂服藥尋死根本不足取信。 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通貴人。 一旦發現容淖是因?不堪病痛自絕亡故,他哪裡再狠得下心處死通貴人。 此番安排已屬萬全,但皇帝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竟連策稜都事先考慮到了。策稜雖與她命理相?連,實則二人不過短短謀面幾次,並無私情。 說?到底,約摸是她早察覺到了通貴人做過的惡,替策稜安排後路是在為當年種痘所舊事贖罪,畢竟當年恭格喇布坦的腿確實因?為那盤真?真?假假的餃子瘸了。她找不到彌補恭格喇布坦的地方,便只能在其?兄身上使使勁了。 事事都求清明,又事事上心。 難怪她這短短十五載,活得如此疲累。 到此刻,皇帝終究壓不住心底動容,唇角惶然翕動,連策稜何時退下換了梁九功進來都不知道。 “朕從前覺得她深沉肖朕,如今想來,又全然不同。朕磨了她十一年,磨冷了她的性情,卻不想她這幾分菩薩心性竟還藏在骨子裡。” 皇帝說?這話?時,徹底卸下帝王包袱,像個最普通不過的父親,百感交集。面上帶著酸楚、悔恨、自豪、心疼甚至隱約夾雜一絲不易察覺的欽羨。他知道,從今往後,這個女兒會?成為他心中不可?超越的存在。 “罷了,你?去春貴人處瞧瞧。”皇帝嘆了口氣,蒼涼吩咐梁九功,“若她命大還未斷氣,便送出?宮去吧,算給小六積福了。” - 容淖分不清自己是被疼醒的,還是被吵醒的。 昏睡幾日乍然甦醒,意識模糊潰散,眼睛受不了強光,入目全是眩目的白影。 她下意識閉上眼緩了片刻,可?是等?她神思歸位再度睜開眼時,仍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眼睛花。 更?或者,她根本沒醒,只是在做一個夢中夢。 否則,何以解釋杵在她床頭的年輕男子。 容淖與這不速之客大眼瞪小眼幾息後,想要叫人。 策稜情急之下一把捂住她的嘴,解釋道,“公主別,皇上不許我?們進內宮,我?是悄悄溜進來探望你?的。” 容淖出?不了聲,渾身上下也沒有一絲力氣掙扎,好在眼皮還聽使喚,只能瞪他。 瞪得他訕訕收回手。 容淖低喘半晌,以微弱的氣息費力道出?幾個字,“你?可?……真?行,耗子沒屬錯。” “……”策稜記得先前有一次,他悄無聲息出?現在容淖身邊,她連譏帶諷的問過他屬相?。 策稜不好和?她一個重病的小姑娘計較,佯裝沒聽見。指尖摩挲了一下掌心殘留的觸感,悶不做聲替容淖倒了杯清水過來。 然後又柱子似的杵在床頭了,一臉犯難,喂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容淖嗓子又苦又幹,難受得緊,懶得理會?他的糾結,再次想要叫人。 策稜忙不迭把水喂到她唇邊。 容淖喝完水依舊虛弱不堪,有氣無力問道,“外面在抓刺客?” 吵吵嚷嚷的能把死人鬧騰活了,妙手神醫大概都不抵他們五花八門的嗓門管用。 “是恭格喇布坦,我?們一同潛入,他露了行跡被巡衛發現,這會?兒正?在四下搜捕。”策稜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抓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