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餘的腦袋擱置它。」單可薇起身走向更衣問,準備挑選衣服。
「半個月前,妳賣了一組紅木箔金四柱大床給一對準新人,新郎胖得像神桌上咬著蘋果的大豬公,偏偏新娘嬌小又美麗,那天妳還說是一朵鮮花插在大牛糞上,這下好了,大牛糞的媽媽嫌妳的二手傢俱晦氣,婚禮沒辦成,差點辦喪禮,這下子一家老小又是輪椅又是柺杖的上門來討公道了。」派翠西亞扯著嗓門喊。
「不過是受了點傷,又還沒到抬棺材的地步,那還算好,嚷什麼嘛!」
「就知道沒心沒肺的妳會這麼說,所以我就據實以答了,誰知那潑婦竟然想拿東西砸我,拜託,我這花容月貌萬一破相了,她拿什麼賠我?何況這樓子又不是我捅的,何苦來哉!」
她揚手捺捺太陽穴,「好了、好了,派翠西亞,反正妳八句不離錢本行,滿口都是意有所指的要我給妳錢,這次我自己下去處理,妳好止了滿腦子訛詐我的念頭。」
單可薇穿上Emanuel Ungaro的桃粉色絲絨窄版魚尾裙,藕色的荷葉雪紡外套內搭V領背心,足下蹬著一雙同品牌的粉色露指鞋,抓過一把繡扇,姿態婀娜的正要尾隨派翠西亞下樓處理那個奧客……
「媽、媽--好訊息,又有命案發生了!」年僅八歲的單璽抓著報紙,歡天喜地的衝來,不意竟迎面撞上走在前頭的派翠西亞。
「哎呀,單璽,妳這冒失鬼,為什麼妳總是不能優雅的走路?」派翠西亞抱怨的嚷著跟前的冒失小丫頭。
「派翠西亞,妳以後注意一下妳的小腹好不好?撞得我腦袋發暈欸。」單璽不甘示弱的回嘴。
「妳這兔崽子--」
「好了,妳們兩個吵什麼?閉嘴--」單可薇彎身抽過女兒手中的報紙。
呵,果然又是一樁命案,那男人的大名又出現在報導裡了。她扯起一抹淺笑。
只要一聽見有命案,素有卡拉波斯魔女之稱的老媽就會露出這副竊笑的模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老媽是兇手呢!天曉得老媽總打著收購傢俱的名號,暗中進行中飽私慾的勾當,不過好處就是會對她和顏悅色個好一陣子,是以單璽日日熱中於翻報紙找命案的差事。
「媽,我們快去吧,不然傢俱又會被搶光了。」單璽拚命討好的慫恿著。
「不行--」派翠西亞一口拒絕,「妳媽媽捅了大樓子,現在人家正在主宮殿大廳咆哮叫嚷著呢!哪有美國時間跟妳去命案現場攪和。」
「那種小事妳去處理呀,派翠西亞,妳可是領薪水的人,怎麼可以不辦事呢?」單璽理所當然的說。
「妳這混蛋--」派翠西亞情緒激動,巴不得掐死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
「好了好了,妳們這一大一小可不可以有短暫的和平共處?當心我一腳把妳們踹到後方的運河去。」單可薇睨了兩人一眼,隨即沉靜思索,
朝派翠西亞扮個鬼臉,單璽趕緊閃到一邊,免得真被母親踢到後方運河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探出一顆頭,她不死心的又小心翼翼的喚,「媽,那咱們今天還去不去?大案子喔,妳看,連湯大警探都來了,這案子鐵定很重要,現場的傢俱說不定會有好貨色,再不去,晚了妳會後悔的。」她小聲的慫恿著。
找不到好傢俱事小,錯過了湯大警探才是損失!不過這話不能明著說,要不然媽會「見肖轉生氣」,賭氣不去。
「不能去,樓下那個女奧客快要拆了潘芭杜,不去把她擺平,光是去命案現場搶來一堆好傢俱也不會有地方放。」派翠西亞作對似的提醒,跟單璽形成壁壘分明的兩方。
只見單可薇兀自沉思,須臾,她將報紙交給派翠西亞,目光堅定的說:「妳去,一定要把命案現場的傢俱做個仔細的評估,對了,記得帶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