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力又插嘴問:“是什麼動物害死了嫂子?不是這幾隻野豬吧?”
“是這頭最大的母野豬,它不是故意的……當年,我偷偷放養的動物有三頭野豬、五隻豺狼、一隻鱷龜、五隻鶴、還有一個……哈哈”盧旺青又開始笑起來。
黃千山終於明白,山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外來生物,原來是盧旺青做的好事,也難怪野豬不會傷害盧旺青。氣象站裡有一個鱷龜蛋,估計就是盧旺青放在那裡的,要不鱷龜這麼兇狠,怎肯讓別人亂動的它的蛋。山林裡還有一間草屋,屋裡躲了三隻正分娩的豺狗,那屋子肯定也是盧旺青給豺狗們建的。
“還有一個什麼?”黃千山問道。
“我不知道……哈哈……我抱著籠子跑進山裡,有個籠子裡裝的一個是陶瓷盒子,當我把能救的動物救出後,陶瓷盒子被其他動物撞開了,我再去看的時候盒子已經空了!”盧旺青解釋道。
“難道這麼多年來,你都沒有遇到過陶瓷盒子裡的動物?”黃千山疑問。
“說來奇怪,我真的沒有見過,也許那只是一個空盒子,否則我在山裡這麼多年,早就該見過了!”盧旺青苦笑道,但他又疑惑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盧大哥?”黃千山追問。
“那個陶瓷盒子有點奇怪,我記得,盒子上有一種奇怪的味道,有點像醋。”盧旺青越說越小聲,力氣已快沒了。
“盧大哥,你的信我一定想辦法交到盧小軍手上,也會盡量幫你解釋。但有句話我不能不問,我們這行人已經中了瘴母之毒,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黃千山終於將最想問的話問出來。
盧旺青臉色蒼白,他虛弱地笑著說:“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老是笑,但是每次一笑,我都會吃一顆紅色的果子,只要吃了它我就不會再發笑。”
“你是說……”黃千山小聲地問。
盧旺青小聲地解釋,以前他剛躲進山裡,曾被瘴母傷到,後來野豬們用嘴摘了一顆紅果給他吃,沒想到很快就沒事了。那顆果樹就在黑山的後面,盧旺青也住在黑山附近。果樹的果實幾十年前只有十個,盧旺青不知道是什麼果,但果樹總是沒有變化,幾十年過去了果樹沒開花也沒再結出另外的果實。盧旺青知道這是救命良藥,所以捨不得多吃,每次發笑他都強忍著,以致身子越來越弱了。盧旺青不敢再隨便跑到巖洞裡看望鱷龜,只好將鱷龜蛋拿出來,讓鱷龜的孩子好好地活在洞外,免得永遠被困在巖洞裡。
“果樹快要枯死了,現在樹上還有一顆果子,你們吃了它一定會好起來的。”盧旺青說到這裡,瞳孔逐漸放大,看來命不久矣,他釋懷地笑著說,“我終於可以走了,對不起,在山林裡我沒敢直接出來。我害怕是村民又來抓我……野豬為了保護我,就撞倒了一棵樹,還好沒傷到你們……哈哈……我知道你是好人,我能感覺出動物的心思,也能看出人的好壞……不過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們是前幾天的那夥人……一直沒敢直接出來……”
“有人進來了?”黃千山驚問,他想難道是顧長空。
可是,盧旺青的瞳孔越來越大,黃千山沒有繼續追問,只由著盧旺青繼續自說著:“它們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也不要傷害它們。採到果子以後,你們就幫我把信交給我兒子,拜託你們了!”
“那……幾十年前山裡的氣象站和村裡的人都上哪去了,他們是不是……”黃千山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盧旺青聽了馬上內疚地說:“是我不好,野豬們餓了,攻擊了氣象站的人!還有……幾十年前住在這個地方的人不是村民,他們是……他們是……好像是這裡挖什麼東西……可是有一天他們走到黑山後面,不知道為什麼就都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後來去了哪裡……”
黃千山還有一肚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