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奶奶還是有些偏心藍衣她們家的。別看她住在大伯家。有句說,老人總是喜歡偏心那個過的最差的兒女,從古到今都是如此的。
“奶奶,藍衣長大了能掙錢了!以後,經常給奶奶買好吃的!等蓋了房子,還可以接奶奶到家裡去住。到那時,給奶奶做新衣服,天天穿得像過年一樣。”藍衣看著慈祥的奶奶笑著說道。
“好,奶奶信你,奶奶等著。等藍衣丫頭蓋了青磚大瓦房,把奶奶接過去享清福!”奶奶像個小孩子一樣,眉開眼笑的說道。
奶奶總是時而明白,時而糊塗。你說她糊塗吧,她記得十年甚至二十年前,抑或者更久遠的事情。你說她明白吧,剛說完的話,一會兒就忘了。藍衣記得現代的奶奶,七八十了身體依然很硬朗。就象戲曲《楊家將》佘太君唱的那樣,老身耳不聾,眼不花,腰不彎,……
這天晚上,藍衣在大伯家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晚飯。藍衣跟大伯商量了,重新翻蓋房子的事情。大伯拍著胸脯說“一切都包在他身上。”臨走時,藍衣把大伯孃叫到了廚房裡,塞給大伯孃一百兩銀票。讓大伯孃給堂哥娶媳婦用。
大伯孃說什麼都不肯收。直到藍衣說,就當我存在大伯孃這的,先用著,等回頭用不著再還我。大伯孃這才感動的收了起來。
晚上,大伯孃躺在炕上,睡不著。拿出藍衣送來的一百兩銀票,對大伯說,藍衣這孩子有心了,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自己沒白疼她們姐弟。說著,說著眼圈再一次紅了,聲音有些哽咽。
當然,藍衣隔天也給三嬸家送去了一百兩銀票,說了同樣的話。三嬸也是感動的眼圈通紅。三叔雖然話不多,卻暗下決定,一定要照顧好二哥的這雙兒女。
大伯家住在老宅子裡,分家時藍衣爹和三叔都搬了出來,分別在村邊蓋了瓦房。最開始時,藍衣爹時不時的往家裡送錢,條件還算不錯。不然,藍衣家也供不起兩個孩子上私塾。學堂裡夫子束脩,一個孩子一年五兩銀子,倒也不貴。
主要是筆墨紙硯太燒錢了。又是必須消耗品。再就是書本有些貴,都是借老師的書,然後,手抄下來。主要是這個時代還沒有流行印刷術。不存在什麼活字印刷,膠版印刷。
老宅的隔壁住了二爺爺一家人。二爺爺是藍衣爺爺的親兄弟。還有一個老姑(藍衣爺爺的親妹妹)小時侯做了趙家的童養媳,嫁去了外村。
二爺爺生了兩兒兩女。他們家的兄弟姐妹,明顯沒有藍衣家這麼抱團兒。從小嬌生慣養,一個個學的很是自私自利。聽著隔壁藍衣大伯家的歡聲笑語,二爺爺狠狠的敲了敲,菸袋鍋子。嘴裡罵道“窮得瑟!有什麼了不起!燒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他爹,你說我還想著藍衣家沒錢,琢磨著勸藍衣娘把藍衣賣給,城裡張地主家做童養媳。誰知道這麼快她們家就翻身了。”藍衣的這個二奶奶是二爺爺的第三任老婆,整整比二爺爺小了十八歲。
二爺爺前兩任老婆都死了。算命的說二爺爺是克妻命。二爺爺偏不信那個邪,娶了三任老婆都叫桂花。二爺爺頭一任老婆,李桂花生了一兒一女。第二任老婆王桂花,生了一個兒子,這第三任老婆張桂花生了一個女兒。大兒子和二女兒還有小兒子都成家了。
現在,就剩下這個小女兒沒有嫁出去了,今年已經十六歲了。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嬌小姐。現任這個二奶奶可捨不得讓自己的閨女幹活。那算命的可是說了,她閨女是娘娘命。將來那可是宮裡的貴人。二爺爺是做小買賣的,生活條件不錯,在鎮上開了一間雜貨鋪。
二奶奶看二爺爺沒理自己,又接著說道“真是下手晚了,那張地主就喜歡十歲的小女孩。還說事成之後,好好感謝我呢!結果沒等我說,藍衣那丫頭就從樹上摔了下來。我尋思那麼高的樹,怎麼著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