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忙著和麵調餡:“建國,韭菜餡的給你娘吃,白菜餡的給你爹吃。”
沈梅笑著囑咐沈建國:“韭菜餡的蒸成圓包子,白菜餡的蒸的是長包子,這個都好分,不會弄錯的。”
沈建國燒好水,盛出來一些,又往鍋裡添了涼水,沈梅已經捏出一鍋包子來,上了籠屜開始蒸包子。
沈梅一邊捏包子一邊和沈建國起悄悄話來,她特意壓低了聲音:“建國,你覺得臨仙好還是寶珠好?”
沈建國抬頭看了沈梅一眼,又低頭燒火:“寶珠姓宋,不是咱沈家的人,怎麼跟臨仙比?”
呃?
沈梅愣了一下:“你一點都不想寶珠?”
沈建國笑了一下:“想她幹啥?想她害我們啊?大姑,你也就是在我跟前提寶珠,我心裡就是有意見也不啥,可你千萬別在我奶還有我爹跟前她,真提起寶珠來,恐怕都得跟你翻臉。”
沈梅又呆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都慢了許多。
沈建國想著沈梅應該還不知道宋寶珠整出來的那些事,就簡單的和沈梅了一遍,完之後,他皺起眉頭道:“姑,咱且不寶珠怎麼害我大哥的,又是怎麼兩面三刀的,就拿這一回的事來吧,你也看到了,爹和大哥受了傷,臨仙跑前跑後,比誰都著急,伺侯爹伺侯的多周到,不嫌髒不嫌累的,這才是親生閨女的作派,可要換成寶珠,你看看她會不會去醫院?”
沈梅聽完了沉思了一會兒,長嘆一聲:“你的是這麼個理,到底臨仙是咱家的人,跟你們血脈相連,打根子裡親,寶珠不是咱家的人,養了這麼多年也不親不熱的,現在想想真是,寶珠在咱家這麼多年,一點活都沒幫咱幹過,早先收夏收秋的時候家裡的人累死累活的,她沒一丁點心疼,臨仙就不一樣了,不管是做什麼都搶著幹,是真心疼林子。”
沈建國點頭,看著包子應該要熟了,就和沈梅合力把熟了的包子拿出來,又把包好的包子放進去。
沈梅叫沈建國守著鍋,她去弄了幾個菜。
弄好之後,沈梅叫錢桂芳、沈衛國和沈臨仙出來吃飯。
三個人圍坐在桌前,沈梅把蒸好的包子端上來,又給錢桂芳盛了一碗粥,隨後才坐下來。
沈臨仙咬了口包子,看了沈衛國一眼:“大哥,我想上告。”
沈衛國沉思一會兒:“你咋想的?”
沈臨仙放下包子,當著錢桂芳和沈梅的面把自己的想法了出來:“奶,你和大姑也聽聽,幫我琢磨一下。”
“你吧。”錢桂芳和沈梅也跟著放下包子。
沈臨仙先對錢桂芳笑了一下:“奶,有一件事情我們一直瞞著你,現在我出來您可別害怕,也彆氣啊。”
錢桂芳深吸一口氣:“你,我不氣。”
沈臨仙才道:“大哥那輛車好像是特地撞他和我爸的,後頭我想著人家和咱素不相識,怎麼會故意撞上來,就想先搞清楚這件事情再怎麼辦,我就怕後頭有什麼人指使,還是咱家和誰結了仇,人家買兇殺人,不過查了這麼兩天,也沒查出什麼來,這樣就有兩種解釋,一種是背後的人深不可測,手段乾淨利落,叫人查不出什麼,二來就是司機是酒駕或者疲勞駕駛,並不是故意的。”
“什麼?”錢桂芳嘴上不氣,可一聽有人故意撞她兒子,又怎麼可能不氣:“那個司機是誰,告他,告到他傾家蕩產。”
沈臨仙點了點頭:“我就想著一定要告他,如果他不是故意的,可酒駕或者疲勞駕駛撞了人就跑,那也是犯罪的,咱憑什麼不告,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真告進去了,幕後的人不定就會有什麼動作,到時候,咱們等著抓尾。”
沈衛國聽到這裡了一句話:“行,我找人告他。”
沈建國從廚房出來,開口就問:“用得著找律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