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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頭放印子錢逼死人命,以及王氏幫人平事,還有給外嫁的賈家女下毒,還妄想害人家林家骨肉這些事情之後,賈珍都氣的直髮抖。

“王氏。”賈珍都不叫嬸子了,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來,可見是真氣狠了:“她這是要坑了我們整個賈家啊,老祖宗拿命拼來的家業絕不能叫一個婦人給壞了事。”

罵完了王夫人,賈珍又看向賈赦:“赦叔的意思是?”

賈赦咬牙:“分家,我是絕無可能再和老二在一處了,也不可能再叫王氏管家,這家一定得分,還得有勞珍兒將族老們請來,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不是我不孝母親,也不是我容不下弟弟,實在是,實在是我不能把身家性命以及祖產都由著這麼一個東西給敗壞了啊。”

說到這裡,賈赦又氣又悲,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和賈珍關係還不錯,時常一起喝酒,賈珍看賈赦哭的傷心,心裡也有些酸楚。

他這次拿出了族長的氣概來,立時就叫人去請了賈家最老的幾位族老過來。

其中還有賈代善的庶弟賈代儒,以及賈代化的庶弟賈代信另外還有賈家旁的分支的族人,都是輩份很大的,和賈母平輩,甚至於還有一個叫賈代修的,就連賈母都要叫人家一聲兄長。

等這些人來了,賈珍就直接把王夫人的事情捅了出來。

他一邊和族老人說,賈赦就在一旁哭。

哭的傷心了,他就抱住賈代儒抹眼淚:“叔啊,你可是我親叔,侄兒受委屈了,你不能不管,你得言語一聲,你得支援侄兒啊。”

說起來,這賈代儒還是賈代善的親兄弟呢,正是賈赦的親叔叔,只是賈赦這一支是嫡支,而賈代儒是庶枝,平常來往的不親密罷了。

可要論起遠近來,賈赦和賈代儒的關係可比他和東府近的多了。

“好孩子。”賈代儒就只有一個兒子,還是體弱多病的,他就對孩子都偏疼了一些,今天看到賈赦哭的這麼傷心,又對他這麼信重,賈代儒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你放心,有你叔在呢,絕不能叫你娘再那麼偏心二房,王氏想毀了咱們賈家,她做夢呢。”

賈代修脾氣火爆,雖然年紀大了,可這脾氣一點都沒改,他拍著桌子道:“叫賈政過來,快,叫他過來,我得問問他,他媳婦這麼折騰是不是他的意思?他還是不是賈家子孫了?”

立時就有小廝一溜小跑去把賈政叫了來。

賈赦看到賈政,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賈政一進門,賈赦撲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兄長?”賈政開始還讓著賈赦:“兄長這是怎麼了?兄長……”

可看賈赦都失去理智了,他也不能站著淨捱打啊,也就還手了。

兩兄弟撕打在一起,打的兩人都是鞋掉了,衣服破了,臉上帶了傷,看起來狼狽的很。

賈珍立刻叫人分開二人,又把賈赦拉到身旁,對賈政拱手:“政叔,這事不怪赦叔,您要是碰到這種事情,您比赦叔還過份呢。”

一眾族老點頭。

賈政心裡這個窩火啊。

他彈了彈衣服,自認有風度的坐下:“珍兒,你總得叫我明白一下吧。”

賈珍直接把證據交給賈政:“政叔也看看吧,這是二嬸子做下的,這其中有賣了咱們賈家金陵祖產的證據,還有嬸子在外頭放印子錢的證據,以及拿著西府的名帖給人平事,逼死人命的證據,這一樁樁一件件如果叫人翻出來,政叔,那得算到赦叔頭上啊,這都是殺頭的大罪,有的還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光赦叔,就是大嬸子以及璉兒都落不得好,政叔你恐怕也……”

賈政看到那些證據,整張臉都黑了:“王氏,我要休了他。”

賈代修立刻大聲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們立刻開宗祠,你直接就把王氏休回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