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探測啊……
如果在明年三月之前找不到空桑,那姑姑就只能再等一年。
可聽沈鈞奕醫師的意思,姑姑不大可能能等到明年了……
一想到從小把她養大,跟她相依為命的姑姑,就這麼離她而去,夏初見心裡就跟塌了天一樣難受!
不,一定不能等到明年!
夏初見發了狠,目光不善地看向三鬃,低聲問:“有沒有辦法,儘快找到別的血麒麟的方位?”
三鬃撓了撓腦袋,說:“三鬃可以聞一聞,可這地方太大,恐怕要花很長時間……”
“多久你能聞遍所有地方?”
“……所有地方?!”三鬃的小豬臉都要垮了,“那三鬃聞到死也聞不完啊!這個地方太太太大了!”
夏初見心亂如麻,在小樹林裡來回走動著,喃喃地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的聲音不大,可語氣裡卻帶著一股濃濃的絕望和悲哀。
不僅豬頭類人三鬃心裡不由自主升起同情,就連那小狗子也感覺到了。
它抬頭看著夏初見,小小的黑豆一樣眼眸裡,似乎盈滿了將落未落的淚水。
沒多久,十分鐘就到了。
葉世傑的聲音從夏初見的骨感測耳機裡傳出來:“夏初見,你是自己回來,還是我讓李縛和宋明前來把你抓回來?”
夏初見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看了看智慧手環,才下午一點多,可天已經快黑了。
因為這裡靠近極北之地,冬天裡天亮的時間最多隻有六個小時。
越往北,天亮的時間越短。
到了極北之地的核心生命禁區,那裡是常年黑夜,不見陽光。
雪已經停了,夜色像是一層輕紗,從天而降,要把天地萬物都籠罩起來。
氣溫下降得更厲害。
夏初見雖然戴著姑姑給她織的那頂象牙白絨線帽,也穿著同樣材質特別保暖的大衣,可還是感覺到了寒意如潮水,正一層層蔓延。
還是先回去吧。
明天再想辦法。
夏初見悶悶地說了聲:“就回來。”
葉世傑也沒再多說,馬上停止了通話。
夏初見拿出一個可以保鮮的儲物袋,把那株帶著泥土的血麒麟放到袋子裡,然後轉了個身,順著原路往回走。
這時,逐漸昏暗的夜空裡,一聲清脆的鳥鳴劃空而來。
夏初見抬起頭,見是那隻獅鷲海東青飛回來了。
脖子上黝黑的長鏈在它金色羽毛的襯托下,顯得特別突出。
但是這隻獅鷲海東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它在半空中昂頭高叫的時候,似乎恨不得全異獸森林的鳥兒都能看見它脖子上的“項鍊”。
夏初見嘴角抽了抽,停下腳步。
沒多久,獅鷲海東青在她身邊降落,低下它毛茸茸的雄獅腦袋,討好似地在夏初見手邊蹭了蹭。
夏初見:“……”
她也沒料到,這獅鷲海東青之前看上去傲得一批,馴服之後卻這麼乖順。
她胡亂擼擼它腦袋頂上的金黃色長毛,翻身躍上它的脊背。
然後朝那豬頭類人三鬃和小狗子伸出手:“你們倆都上來。”
三鬃驚得抬頭看她,一雙黑豆似的眼睛,跟小狗子一樣,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
“女大爺!不用的!三鬃可以跟著跑!”他連連擺手,似乎完全不相信會有正常人類給他這麼好的待遇。
不過小狗子卻很雀躍。
它“兀爾拂、兀爾拂”地叫著,努力想跳到獅鷲海東青背上。
可獅鷲海東青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