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夏遠方那邊的背景是白天,而且不像是虛擬背景,而是實景,微笑著說:“夏姑姑您是去了北宸星?”
夏遠方點點頭:“我昨天剛來北宸星,是為了初見的事。”
權與訓這陣子工作比較忙,不知道夏初見那邊出了什麼事。
因為軍校裡的事,一般是不能鬧到熱搜上去的。
除非是上面默許。
所以他不知道夏初見失蹤了,還在納悶夏初見怎麼了。
他給自己點了一支菸,說:“您說,我聽著。”
夏遠方就說:“初見前一陣子參加了軍校的星空探險活動,您知道吧?”
權與訓點點頭,心裡覺得有些不妙,說:“我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夏遠方說:“現在探險活動結束了,學生和老師也都返校了,可初見沒有回來。”
“他們說,初見失蹤了,被人推進了什麼門裡。”
權與訓還是保持著溫文爾雅的微笑,心裡卻在嘀咕,門?什麼門?
他知道夏初見他們這次探險,好像是發現了真正的綠芒星。
難道還有別的發現?
權與訓鄭重起來,說:“推進門裡?進了門就沒出來了?有沒有派人進去找?”
夏遠方說:“他們告訴我,初見掉落進去之後,那門就消失了,然後那顆綠芒星也發生了重大變動,他們只有先離開。”
權與訓說:“……他們走了,就把初見留在綠芒星了?”
夏遠方說:“當時情況緊急,可以理解。而且學校馬上派了新的星空探險船去搜救了。”
權與訓緩緩點頭:“那您希望我能幫您什麼忙呢?”
夏遠方這才說:“初見掉入那扇門,不是意外,也不是事故,而是被人推進去的。”
權與訓眯了眯眼:“被人推進去的?被誰推進去的?”
夏遠方說:“一個叫秋紫寧的學生,據說有著不可言說的強大背景。”
權與訓笑了起來:“不可言說的強大背景?多強大?”
夏遠方說:“她長得有點像靜公主。”
權與訓:“……”
突然明白夏遠方的意思了。
他的笑容微斂,說:“然後呢?您找我,是想讓我幫著追究這個秋紫寧的法律責任嗎?”
夏遠方說:“我當然想追究她的法律責任,根據當時的情況,可能她不是有意的,我可以忍。”
“但我不能忍的是,她現在企圖霸佔初見的學籍,轉到帝國第一軍校的殲星艦指揮專業。”
權與訓的眉頭皺了起來:“她轉到帝國第一軍校,還想獲得初見的學籍?難道他們現在,已經把初見當成死人了?”
夏遠方的聲音微冷,說:“不然呢?這件事我實在忍不了。”
“我明白星空探險確實有危險,而且也簽了免責書,可這不意味著,就要逆來順受。”
“初見如果最終沒法救回來,我也認了。可秋紫寧這個‘罪魁禍首’,憑什麼能霸佔初見的學籍?”
“我寧可把初見的學籍給任何人,就是不能給她。”
權與訓完全明白夏遠方的心情。
一個可能是害死自己侄女的罪魁禍首,卻要得到自己侄女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身份,誰也不能忍。
而且,他也忍不住會想,對方當時,到底是失手,還是故意……
權與訓的聲音更加溫和,他說:“那您要我怎麼做?”
夏遠方說:“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校方阻攔不了,不得不把初見的學籍,給這個秋紫寧,我希望能發起訴訟,告秋紫寧謀害初見,就是為了得到她的學籍。”
她這個訴求,其實不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