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室成員裡,除了澹臺宏遠和自己的兒女,還有他以前的叔伯兄弟,以及他們的後嗣。
這些都是有繼承權順序的。
反正前面的死了,後面接上。
井然有序。
當然,如果澹臺宏遠再跟皇后生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會“插隊”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
以此類推。
這也是對皇權的限制之一。
皇帝澹臺宏遠聽見這話,只覺得一股戾氣直衝天頂蓋。
他差一點破口大罵,手指顫抖著,怒聲說:“你們這群逆臣!”
“那個夏初見,可是明知道我兒是皇太女,還敢開槍殺了她!”
“這種反骨天生的亂賊,你們居然不許朕斃了她!你們一個個打著什麼主意,當朕不知道嗎!”
宗若安忙說:“陛下,我們不是反對槍斃夏初見,而是反對不經任何審判,直接槍斃她。”
“她又不是恐怖組織成員,也不是叛國者,您不能這麼做。”
對付刑事犯罪行為,指控需要證據。
反恐,則需要名單。
但是平叛,只需要座標就夠了。
皇帝澹臺宏遠瞪了他一眼,心想,早知道,就說夏初見是恐怖組織成員,是叛國者,就能直接槍斃……
何必交給特安局
就知道塌他的臺!
心裡亂糟糟的,皇帝澹臺宏遠又瞪了霍御燊一眼,只覺得他雖然聽話,但也太死板了!
早給他建議,把夏初見當“恐怖分子和叛國者”擊斃,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霍御燊當然是不會給他這種建議的。
目前這種局面,只是霍御燊倉促之間,想出來的緩兵之計。
只要不馬上槍斃夏初見,就有轉圜的餘地。
可現在看來,這些人,都不怎麼給力。
這個宗若安,還直接給皇帝“建議”起來了……
霍御燊在心裡運了運氣。
宗若寧瞥宗若安一眼,也覺得宗若安有些話,不必說出來。
他再次開口:“陛下,夏初見的案子,整個經過大家都很清楚。”
“澹臺靜有錯在先……”
皇帝澹臺宏遠冷冰冰打斷他的話:“再有錯,澹臺靜當時也是皇太女頭銜!”
“誰給夏初見的膽子,讓她能朝朕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開槍!”
“她這種無君無父的做法,你們居然覺得不值得一個當場槍斃!”
“你們還有把朕放在眼裡嗎!”
皇帝澹臺宏遠咆哮著,拂袖進了御書房。
大家一起跟了進去。
霍御燊落在最後,還關上了御書房的門。
皇帝澹臺宏遠在御書房的大書桌背後坐下。
書桌上,已經有年輕的內侍給他泡好一杯蓋碗茶放在那裡。
皇帝澹臺宏遠揭開蓋碗,抿了一口,將茶杯往書桌上重重一放,水珠四濺。
他也不在意,陰森森地說:“朕意已決!”
“你們要是反對,你們就跟夏初見一樣,生有反骨!”
這話說得大家都不敢再開口了。
機甲大師素不言站在他父親大祭司素宴行身後,一個勁兒地扯他父親的衣服,想讓他幫著說情。
素宴行隱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跟夏初見關係匪淺,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察覺到自己兒子的舉動,他想了想,咳嗽一聲,說:“陛下,如果真的要以夏初見殺皇太女為理由判她死罪,還是有必要走程式。”
“殺害皇族,還是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罪大惡極,不能直接槍斃了事。”
“不僅要送她上軍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