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折磨著的少女,是一個他最早接觸,也一度喜歡過,恨過的女孩子,絕不是幽靈,決不是幻影。
“這怎麼可能?”他在心中狂叫。
一月前在招魂碑的景象,似乎在他眼前幻現。她低低地幽幽地訴說的心曲,她那被憂傷和希望所形成的臉上神情,交織成一個悔恨交加而哀傷欲絕的少女畫像,清晰地在腦海中幻現,天!她怎會被黑旗令主所利用?她怎會甘心如此下賤?她怎會忘了在招魂碑前吐露的心聲?
“不!不可能的。唉!但願這是幻影。”
他吃力地想,心中一陣亂。
白衣龍女傾聽片刻,似乎定下心,再次舉步,掠過文昌的身側。假使文昌實手伸出,定可將她拉住,但他不追不動,似乎麻木了。
白衣龍女已遠出三丈外去了,他仍在心中狂叫:“不可能的,如果是真的,老天爺你太殘酷了。”
事實確擺在眼前,確是白衣龍女,他殺了喪門煞,化裝易容以喪門煞的身份參予了大會,黑旗令主說派女人來引誘他上勾,女人果然出現了。假使白衣龍女不是黑旗令主派來的,她應該知道不許進入十里禁區的禁令。
他呆在那兒,目送白衣龍女的身影消失在霧影中,突又一咬牙,說:“功敗垂成,我只好放過這次的機會,但今晚到九宮堡搗亂之舉,必須依照計劃進行。”
他決定放過白衣龍女,不和她接觸,黑旗令主的毒計成響,只因為他曾經在招魂碑前聽到白衣龍女的心聲,但不願傷害曾經愛過他的女孩子。
但他不由自主,悄然前掠,盯在白衣龍女的身後,看她有何舉動。
白衣龍女的耳目修為,無法發現身後有人,象個心智已亂的人橫衝直聞,時定時停,全身尋覓文昌的蹤影。
文昌跟了三里地,到了一座山丘的頂端,山頂古樹林密,沒有濤聲。林太密,十丈外看不清人影,而且淡霧整日不散,影響了目力,他不得不更為小心,向前接近至五六丈之內。
突然地,他取出了三把稜形小飛刀,心說:“殺!”絕不放過。”
白衣龍女正走間,突然站住了。
前面丈外,松樹上飄下三個黑衣中年人,是九宮堡派來潛伏的高手,把守在這一座山頭。
文昌對這種三五人為一組的潛伏等侯的人,有時加以剪除,有時又輕易放過,這些人身手並不太高明,等於是鋪路小賊。
文昌為了增加九宮堡惡賊的精神壓力,故意讓他們留在禁區中,他們根本無法發現文昌的行蹤,無法稟報訊息,無形中反而提高了文昌的神秘感,證明文昌在搜山隊和潛伏小組的追索下,依然來去自如神出鬼沒。
三個伏路惡賊發現來人是個白衣少女,膽大包天現身了。
他們想向飛撲擒人,算定姑娘向前飄掠,該剛到樹下,兩人一里一合,恰好迎面正著。
豈知姑娘畢竟了得,小小年紀能在江湖中出人頭地,怎能是膿包?前面樹葉已動,她己警覺地剎住腳步。
她找的是文昌,也不認識這些黑衣人,所以僅止步觀看,暗中運功戒備而已。
三名黑衣人已經往下跳,等發現姑娘突然止步,已經來不及了,撲了個空。
“這丫頭好精靈。”一個黑衣人尷尬地叫。
“喲!是白衣龍女。”另一個叫。
“管她是誰,擒下再說。躲了三天,七情六慾折磨得受不了,好機會。”第三人說,語氣相當狂妄。
白衣龍女呆呆地注視著他們,看服裝便知道是九官堡的人,她不想招惹,也不敢招惹。
“三弟不可,她也是亡命客的死對頭,是友非敵。”知道姑娘名號的人出聲阻止著。
三弟便是自稱被七情六慾折磨得受不了的人,冷笑道:“大哥,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