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父聞言,往四周掃了一圈,只見圍觀的學生都在對著地上的女兒指指點點,悉悉索索的低笑間。還能聽出明顯的幸災樂禍。心猜這八成又是女兒惹的么蛾子,惱怒道:“沒事報什麼警!還嫌不夠丟人啊!沒什麼事趕緊回家,我去開車。”
“哪兒沒事了?你閨女都被人踹開五米遠了,脖子扭傷都沒法動了你沒看見啊!”盧母急得破口大罵:“都怪那個小畜生,害我丟工作不說,還想害我們家麗麗……”
“這位女士,請你嘴巴放乾淨點!”
停好車趕到現場的老丁,此刻氣場大開。卷在手裡的紙張一抖,再一彈。紙張飄落到盧麗麗的身上,冷聲問:“盧麗麗是吧?可都看清楚了?”
說實在的,要不是看在賀老首長曾對他們兩兄弟有過救命大恩的份上,他和大武決計不會來海城接這麼個任務。
家世普通、本身又是個高中小丫頭,犯得著讓他們兩兄弟來保駕護航?
老丁一度覺得賀老首長大驚小怪了,可直到和賀大少碰頭、受命調查小丫頭身邊的人和事,才發現她身邊竟然發生過或是潛伏著這麼多腌臢事,真當是小瞧了如今的高中生。
想到這裡,老丁眯了眯眼,神色愈加冷冽:“想報警?我們隨時奉陪!”
盧麗麗一目十行地瀏覽完紙張上的內容,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上頭、這上頭記錄的竟然全都是她暗地裡曾給禾薇使過的絆子,什麼唆使梅開豔在校園論壇上抹黑禾薇、夥同班上文娛委員在禾薇等人前往大劇院參加市級文藝匯演的車輪上扎釘子,背地裡散步禾薇的謠言,還有找方小曼、喬依玲等人說禾薇的各種壞話……總之,只要是紙上羅列的,就沒有不是她做過的。
盧麗麗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渾身冷汗直冒,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又冷又溼,止不住地打哆嗦。
如果,如果這些東西都呈到警方面前,她會怎樣?再加上今天的偷竊事件,她能從警局全身而退地回家去嗎?
怕是不能!
何況,對方連過去那麼久的事,有些甚至是細枝末節的小事,都能查得這麼清楚,要說沒點來頭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禾薇家裡不就是開了個木器店嗎?普普通通的暴發戶而已,怎麼會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盧麗麗滿腦子都在想對策,盧母卻以為她是受到了威脅心裡害怕,於是狠瞪了老丁一眼,催著想要去開車的盧父說:“怕他們幹啥!這麼多人看到麗麗被欺負了,我就不信報了警,警察能不管這個事兒。”
“你少點事行不行?報警你以為很好聽?”盧父心裡還在惱怒女兒被學校退學的事,聽妻子張嘴閉嘴就是“報警”,火氣上頭,拽起地上的女兒就往車上走:“老臉都被你丟光了,還不趕緊回家去!”
見盧母還想說什麼,把手裡的退學通知書塞到了她手裡,低喝道:“走吧!你閨女都被學校退學了,你還想怎麼丟臉啊?報警報警,你以為報了警,警察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不想想你閨女是什麼原因被退學的……”
盧母張了張嘴,“什、什麼?被退學了?那怎麼行!麗麗可是被保送進來的,犯這麼點小錯誤就被退學?我找學校領導去!”
“小錯誤?呵呵!”盧父不禁冷笑,“人家校領導說了。你閨女偷的東西加起來價值毛兩千,已經構成盜竊罪可以在警局立案了。你還想報警?是巴不得你閨女去蹲大牢吧?”
盧母頓時沒話講了,可就這麼白白被人欺負啊?視線移向泫然欲泣的女兒。那個恨鐵不成鋼啊,惱怒地拍著盧麗麗的頭,痛心罵道:“你呀你!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把我和你爸的老臉都丟光了……”
盧麗麗死死咬著唇瓣,任由她媽又是打又是罵。心裡一個勁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