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火箭全部發射出去,沃克陶醉地看著他那群拖著著火尾小蜜蜂歡快地向目標飛去,把敵人的車隊淹沒於一片火海之中。但當他迂迴飛行觀察戰果時卻發現事情不對,地面上敵人計程車兵沒有隱蔽,而是全都站在雪地上衝他指點著,象是在破口大罵;沃克飛近一些,清楚地看到了一輛被擊毀的裝甲車上的那個標誌,那是個三環同心圓,中間是藍色,然後是一個白圈兒和一個紅圈兒。沃克眼前一黑,感到世界變成了地獄,他也破口大罵起來:
“你個狗孃養的白痴,你瞎眼了?!”
但他還是聰明地遠遠飛開,以防那些暴怒的法國佬還擊。“你個狗孃養的,你現在大概在想到軍事法庭上怎樣把責任推給我,你推不掉的,你是負責目標甄別的,你要明白這一點!”
“也許……我們還有機會補救,”哈尼怯生生地說,“我又發現了一支部隊,就在對面……”
“去你媽的吧!”沃克沒好氣地說。
“這次沒錯,他們正在同法國人交火!”
這下沃克又來了精神,他駕機向新目標衝去,看到對方主要是步兵,裝甲力量不多,這倒證實了合尼的判斷。沃克把僅剩的四枚“地獄火”導彈發射出去,然後把加特林雙管機槍的射速調到每分鐘1500並開始射擊,他舒服地感覺到機槍透過機體傳來的微微振動,看到地面敵人的散兵線被撒上了一層白色的“胡椒麵”。但一名老練的武裝直升機駕駛員的直覺告訴他有危險,他扭頭一看,只見一枚肩射導彈剛剛從左下方一名站在吉普車上計程車兵肩上發射出來。沃克手忙腳亂地發射了誘鉺鎂熱彈,又向後方做擺脫飛行,但晚了些,那枚導彈拖著蛛絲般的白煙擊中了“科曼奇”的機頭下方。沃克從爆炸帶來的短暫的昏眩中醒來時,發現直升機已墜落到雪地上。沃克拚命爬出全是白煙的機艙,在雪地上抱住一棵剛被螺旋槳齊腰砍斷的樹,回頭看見前艙中被炸成肉漿的哈尼上尉。他又看到前方一群端著衝鋒槍計程車兵正在向他跑來。沃克顫抖著掏出手槍放到面前的雪地上,然後掏出俄語會話本讀了起來:
“吾已方下無起,吾是戰扶,日內瓦……”
他後腦捱了一槍托,肚子上又捱了一腳,當他翻倒在雪地上時卻大笑起來,他可能被揍個半死,但不會全死,他看到了那些士兵衣領上波蘭軍隊的鷹形領章標誌。
1月7日,明斯克,北約軍隊作戰指揮中心
“把那個該死的軍醫叫來!”託尼.帕克上將煩燥地喊到,當那名細長的上校軍醫跑到他面前時,他惱怒地說:“怎麼搞的?你折騰了兩次,我的假牙還在嗡嗡響!”
“將軍,這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事,也許是您的神經系統有問題,要不我給您打一針區域性麻醉?”
這時,一位少校參謀走過來說:“將軍,請把假牙給我,我有辦法的。”帕克於是取下假牙,放到了少校遞過來的紙巾上。
關於將軍掉的兩顆門牙,媒體的普遍說法是在波斯灣戰爭中他所在的坦克被擊中時造成的,只有將軍自己知道這不是真的。那次是斷了下鄂,牙則是更早些時候掉的。那是在克拉克空軍基地,當時的世界好象除了火山灰外什麼都沒有:天是灰的地是灰的空氣也是灰的,就連他和基地最後一批人員將要登上的那架“大力神”,機頂上也落了厚厚白白的一層。火山岩槳的暗紅色火光在這灰色的深處時隱時現。那個菲律賓女職員還是找來了,說基地沒了,她失業了,房子也壓在火山灰下,讓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活?她拉著他求他一定帶她到美國去,他告訴她這不可能,於是她脫下高跟鞋朝他臉上打,打掉了他的兩顆門牙。看著灰色的海水,帕克默唸:我的孩子,現在你在那兒?你是和母親在馬尼拉的貧民窯中度日嗎?你的父親現在在某種程度上是這你而戰,戰後當俄羅斯的民主政府上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