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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頁

江偏以愣了會兒。

不知是不是這聲充滿依賴感的「媽」,勾起了他小時候的回憶,江偏以終究收回了手,預設讓林則睡在他床上。

兩人一夜好夢。

第二天清晨,餘白睡醒時,下意識的往旁邊摸了摸。

已經沒人了,甚至連餘溫都沒有。

江偏以應該早就起床了。

餘白有點鬱悶,因為昨晚演的戲太短了,他都沒盡興,還想著今天早上起來還能演一出「我怎麼會睡在這裡?」、「我不清白了!」的戲碼呢。

少年坐起來,放空了會兒睡迷糊的腦子,才算稍微清醒了點。

「江偏以呢?」

系統回答,「應該是去鎮上了吧。」

行。

不愧是行走在善惡邊緣的事業型物件。

餘白摸回自己的房間,剛戴上眼鏡準備洗漱時,安思博和蔣華拎著揹包走了過來。

「我們一會兒去鎮上買點吃的吧?」

他們租的房子並不提供食物,一日三餐都要自己買,或者付伙食費。安思博就想早上去鎮上採購一點吃的,下午可以在村子裡找一個比較好的景,開始畫畫。

餘白自然沒有異議。

他們沿著昨天的小路出村時,發現了一件挺怪的事。

這村子看上去凋敝貧窮,但祠堂和土地廟卻修建的很好。

尤其是土地廟,長寬高都是一米多,面朝行人的這一面,中間是內嵌的一個空洞,裡面放著一個青石雕刻的老人。

廟的主體是青石磚搭建起來的,磚石和磚石之間嚴絲合縫,沒有什麼泥土和雜草。用料看起來也挺新,應該是村民經常翻新的緣故。

「思博……我有點害怕……」

蔣華有點害怕的挽住了安思博的胳膊,安思博跟餘白一起看了過去。

說實話,這土地廟確實有點陰森。

它位置正處於一顆巨大的桑樹下,遮天蔽日的茂盛枝葉完全遮住了陽光,凹陷處裡的青石老者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大概的形狀,再加上它腳下的一層厚厚的紙灰,確實有一種詭異的不適感。

但安思博才不會在女朋友面前露怯,失了面子。

他推了推蔣華的肩膀,讓她快走,「沒事的,就是一個土地廟而已,都是村民搞得封建迷信活動,我們都是社會主義新青年,怎麼能相信這個。」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話音不知怎麼,竟傳到對面一個拎著竹籃要去拜土地的農婦耳中。

那婦人橫眉冷對,有些粗糙黝黑的臉上滿是敵意。

「我勸你們還是給土地爺爺上柱香賠罪,不然碰見了什麼髒東西,可別賴我們江田村風水不好!」

蔣華有點發毛,但她本質還是不信這些的。

「我們又沒說錯,這就是封建迷信活動!」

婦人冷笑了兩聲,也不理他們了,徑直去土地廟前的青石板上跪下,開始燒香燒紙。

餘白看了眼手機,催促著兩人快走,再晚要趕不上公交車了。

他們昨天來的時候打聽過,這裡的公交車一個小時一班呢,要是錯過了,就得再等一個小時!

安思博和蔣華也不願意等,三人加快腳步,終於在發車前上了車。

一路搖搖晃晃,等抵達鎮上時,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江偏以穿著一身寬鬆的黑色長袖衫,坐在飯店二樓的窗戶邊。

他一隻手撐著下頜,另一隻手搭在桌上,食指和中指不斷敲擊著油膩膩的桌面,準備盯下一個目標的日常行動路線——

二十年前收了錢財給他母親做b超的醫生,因為作惡太多,已經被魑鬼佔據了身軀。

正等著,飯店樓梯口,兩個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