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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春宵

地壓下來。利落的額髮半遮住他漆黑狹長的眼,鼻樑硬挺,五官硬朗又沉鬱,薄情和多情的感覺矛盾地堆砌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還真長了張讓小姑娘淪陷的臉。

“欸,”沈姒勾住了他的脖頸,低低地輕呼了聲,“這麼急?”

“後悔請這幫人來了,”齊晟嗓音低冷而寡淡,莫名有一種倦懶的感覺,“浪費我跟你相處的時間。”

他還真嫌這票人多餘。

“別發呆了,遊戲還開始沒玩,新郎快把新娘搶走了。”

從情書到東南西北,到夫妻問答,再到心有靈犀,還有什麼真真假假猜唇印,藏水晶鞋,甜蜜交流奶糖吻,玩完一直折騰到雪地去。

盛夏時段,赤道海域的室內雪地。

迪拜有室內雪地電影院,齊晟直接在海島上給沈姒造了個雪地城堡。

腳下踩的,都是真雪。

香檳酒塔附近的圓桌上還放著彩彈槍,許昭意被梁靖川撩了兩句,耳根一陣發麻,直接拿著彩彈槍朝梁靖川來了下,“我看你就是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抽你,梁靖川。”

梁靖川笑著說了句“這麼不經逗”,閃避得太快,彩彈直朝齊晟而去。

啪——

顏料在齊晟的西裝上綻開。

齊晟掀了掀眼皮。

他倒是一個字都沒說,昏暗的光線下,甚至看不清情緒。但那種陰惻惻的感覺,冷到了骨子裡。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許昭意後退了半步,打錯人到底心虛。

齊晟抬了下手,有人將槍遞過來。

許昭意“我靠”了下,“姐妹,你老公要在大喜的日子殺人了。”

“雖然我不是重色輕友的人,但今天我婚禮,”沈姒輕抿了口香檳,勾唇,“沒有姐妹,只有夫妻。”

“別碰我的人。”梁靖川挑了下眉,眼疾手快地將許昭意攬進懷裡,“不然對沈姒不客氣了吧。”

彩色子彈擦了過去。

顧淮之同樣眼疾手快地扯了下自家妹妹顧嬈——

然後顧嬈非常無辜地當了自己親哥的“擋彈牌”,晚禮裙上掛了彩。

“顧淮之你要不要臉?我回家就跟爸媽告狀,你竟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個兒親妹妹!”顧嬈炸了。

“看到沒有,嬈嬈,親哥哥靠不住。”沈良州勾著顧嬈地腰身攬進懷裡。

“沈良州我給你三秒鐘,把你的手從我妹妹身上拿開。”顧淮之蹙眉。

這邊雞飛蛋打,另一邊也亂套了。

沈姒本來端著一杯巴黎之花,在雪地裡遺世獨立,歲月靜好,結果還是不行被誤傷,來自高中學妹虞沅的一記彩彈,不偏不倚命中她晚禮裙。

幸虧不是主婚紗,不然她忍不了。

“啊哦,”虞沅拖長了尾音,非常無辜地攤了下手,“姐妹,我說我打偏了,你能原諒我嗎?”

“沒關係,我這人不記仇。”沈姒微微一笑,“我有仇當場就報了。”

她奪過齊晟手裡的彩彈槍,加入戰場。

傅少則是一群人裡最冤的。

他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古堡內就變成戰場了。沈姒誤傷了齊晟,抬手一連串的“我不是故意的”,齊晟沒捨得對她動手,對著傅少則一記。

“我靠,重色輕友!”

傅少則覺得這飛來橫禍不能忍,朝姜妍喊了句,“姜妍,來!”

姜妍朝他就是一槍。

“我是讓你給我遞槍,不是讓你打我!”傅少則整個人要炸了。

一連被打兩槍,一發來自兄弟,一發來自枕邊人,竇娥冤都沒他冤。

他對姜妍也沒客氣,同樣一槍。

“我3000多萬的晚